只是一瞬间，李苦不要命的疯狂攻击，就直接顿住了。
他能感受到。
若是自己刺下去，张夜空绝对不会躲。
而在自己刺穿对方心脏的同时，张夜空的刀也会斩掉自己的头颅。
元神境，很厉害。
断肢重生，内脏再造，都是可以做到的。
可唯独，脑袋，不行。
一旦脑袋被打破了，元神的住所也就没了，毫无疑问也就代表着自己死了。
和分神期那脱离了身体，仅仅只是元神依旧能够生存不同，元神境修仙者，肉身最是最要，特别是头颅，绝对不能够收到一丝伤害。
他不是在赌，他是玩真的。
剑，越来越慢，李苦的脸色越来越白。
剑芒，明明已经到了对方的胸膛。
剑锋，明明已经割开了他的衣服，刺破了他的皮肤。
可是他却发现，张夜空的脸色，没有一丝变化，双眼只是死死的盯着他的脖子，盯着他的脑袋。
“混蛋啊！”
感受着刀芒越来越近，感受着刀锋带来的痛楚，李苦疯了。
剑芒直接回头，在刀锋彻底割进自己的脖子之前，将张夜空的刀，挡在了外面。
哼！
面对李苦的动作，张夜空没有任何留手，双手同时握住浑天绫所变化的长刀刀把，收刀，出刀。
那在北国大陆，练就的最基础的刀法，在这一刻，毫无疑问成为了最恐怖的攻击。
一刀又一刀，不管李苦怎么退，怎么躲，又或者怎么挡，张夜空的刀都会劈在他的剑芒，同一个位置之上。
一步，两步，三步。
剑不敢收，只能是挡，李苦一退，再退。
张夜空的攻击，几乎压得他的剑芒，割进自己的脖子。
该死，该死！
一步错，步步错。
不敢赌命的李苦，在这一刻，毫无疑问的被逼到了绝路，一个不留神，就会身死的绝路。
挡住，挡住！
双瞳睁得老大，李苦疯狂的挡，不停的挡。
这一刻的他，拼命了。
因为他知道，一旦挡不住，死的人，一定是他。
而同样，看到这一幕的张夜空，在这一刻，出手的刀，更快，更重，也更强了。
压迫，更大，更强的压迫。
他不仅要让李苦恐惧，更要让李苦害怕，要在李苦的心底，留下阴影，可怕的阴影。
........
交战，从开始到现在，不过才短短盏茶时间。
逃了差不多百里之后的战无情等人这一刻却是纷纷张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从压迫，到反压迫，到最后几乎将李苦逼到绝路的张夜空。
战斗的过程，虽然电光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