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嬉笑着站起身,把带钩扣好。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快点出去,少在这里碍眼。”
韩蓁一手提着被角,一手穿衣,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陈庆笑眯眯地站在床边打量,“嫂嫂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快出去呀。”
“叔叔,求你了。”
韩蓁实在拿他没办法,娇滴滴地软语相求。
陈庆不由心头一跳,又被勾起了火气。
“嫂嫂,不如趁着天色未晚,咱们再战一场。”
“战你个头!有人来了!”
韩蓁听到脚步声,着急忙慌地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嫂嫂稍待,我去打发了他。”
陈庆皱起眉头。
这个时候谁会来找我?
不知道本侯从不加班吗?
“侯爷,宜春宫来使,太子妃召您过去。”
门外的信使规规矩矩地双手放在身侧,高声禀报。
陈庆心头咯噔一下。
先前他被王菱华骂得狗血淋头,时至今日仍然记忆犹新。
该不会扶苏出什么事了吧?
“有说过是因为什么吗?”
陈庆整了整衣冠,脸色肃然地打开房门。
“小人不知。”
信使低着头老实地禀报。
“本侯这就过去。”
陈庆不敢耽搁,关上房门叮嘱了韩蓁一声后,匆匆乘上马车朝着宜春宫赶去。
“呜呜呜。”
“想不到殿下也能有今日。”
“皇嫂,别哭了。”
“你一哭阚儿也跟着哭。”
陈庆被还未走进扶苏的居室,先听到一阵呜咽的哭声。
仔细辨认后,太子妃在哭,嬴诗曼在哭,好像王芷茵那个傻货也在扯着嗓子一起哭。
他顿时五雷轰顶,脑海中出现一个可怕的猜想。
以这年头的医学水平和奇高无比的伤口感染率,扶苏该不会……
“殿下,你怎么样了?”
咚!
陈庆首接撞开房门,惊慌地西下扫视。
王菱华吓得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向后仰倒过去。
“你怎么才来?”
“莽撞无礼,吓到我皇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