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懿黑眸一震,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截了当地相信自己所言。
伯懿这下更惊讶了,心中一沉,却不知怎得有些慌乱起来。
而干净整洁的桌案上,摆放着一张紫色符纸,上面正是自己的批命。仔细看去,还有一滴鲜血出现在批命之上。
他原以为,玉浅肆是因为案件匪夷所思而来,毕竟与她相处这几日,察觉到她很喜欢这些诡谲的案子。
说到这里,伯懿惨然一笑,重复道:“她说她没杀人,你信吗?”
倒像是.非常心急的模样。
他想到以玉浅肆的聪明,会联想到先后之事,还特意隐去了具体的年份。更何况,当年之事可是被下了封口令,杀了一批,病死了一批,老死了一批,几乎无人再得细节。
伯懿实在是好奇,玉浅肆为何紧盯着这颗珠子不放。
玉浅肆懒得再同他浪费时间,直接了当发问。
“斗室紧锁,一死一活,杀人者为谁?”
过往接的案子,往往都是最复杂,最不可思议的所在。所以他有信心,可以引她上钩。
她闭上眼,昨日的残梦碎片又在眼前浮现。
正是伯懿。
或许是因为对将要面对之人有了心理准备,看到伯懿之后,她反倒冷静了下来。
而他以为,就算她知晓了此事,也会同他一般隐晦,没想到,她竟毫不留白地当面点明。
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世人叫她“玉罗刹”的真正原因。
“你到底是谁?”
伯懿定与程家有不浅的关系。可按理来说,程家人应当都死光了才对。更何况,若是程家人,为何圣人会对他态度暧昧?
那种第一次拿到那颗佛珠,联想到玉里馆的诡异直觉又浮现了上来。
见玉浅肆还凝望着自己,嘴角惯常的笑容早已消失无踪,像是一不小心,就会被她拖入深渊一般,看得人人直发冷汗。
她这才推门而入。
“——你是程家什么人?”
绝不会错,虽然材质不同,但这与当年自己睡醒后,在地上捡到的念珠一模一样。其上诡异的阴刻花纹,喇叭状圆润的车刀口,一模一样。
轻声道:“这不合理。”
但夫人醒后,却说自己当晚压根没见过小妾。只是回自己屋子休息,刚进来便晕倒了。”
却没想到,她却是为了那颗珠子而来。
因而才在那信笺上提笔留下了:
玉浅肆站在门口并不动作,四周静谧无声。像是过了良久,才又听到楼下依稀传来方才那个茶博士招揽茶客的声音。
他没放过玉浅肆语中的小细节。
“故人。”
圣人的皇位,可是从程家手中夺过来的。
她不耐烦道:“所以,你是程家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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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鬼蜮罗刹。
伯懿凝眉惊骇。
引她好奇。
玉浅肆抬起头来,双目猩红。
玉浅肆深吸一口气,打断道:“那好,我换个问题。你昨日递给玉里馆的那颗佛珠,是从哪儿来的?为何是玉制的?”
而这满地诡异的佛珠从何而来?
末了,又补了一句:“若是想让我帮你,最好实话实说。”
“凶签案前,提刑司形同虚设,我闲来无事,查过一些旧案。确实,有关当年祈福殿发生之事几乎没有只字片语的记录。但你与程家的关系实在太密切了了些,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先后案。”
“多年前,有一位大户人家丈夫重病。于是他们请了高僧前来布道祈福。整整三日,后宅封闭无人进出,只有家中女眷。
伯懿觉得自己永远都摸不清她的套路,衣袖往后一捞,与她相对而坐。
“嘉木阁,客官您请。”
她也着实.太胆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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