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四 逛 庙(3 / 5)

告别了老人。道路虽然弯曲,平坦许多。二人像两只蝴蝶,翩翩舞舞。像两只可爱小兔,蹦蹦跳跳,你追我赶。越向前走,道路上行人越多。骑马的,坐轿的,拉车的,担挑的,还有擓篮讨饭的。五花八门。

宇生抬头朝远处一看,人头蠕动,肩摩毂击。路东,炊烟袅袅,锅、碗、瓢、勺,一片声响。煎、炒、熘、炸,随风飘香。路西,日用百货,衣、布、穿、戴,应有尽有。红、黄、黑、白,样样俱全。

两人挤挤攘攘,好容易来到庙院门前。无有买卖的地段,人少了许多。宇生手指着,立在地上的木棍问道:“这个是什么?”

宇童说:“我也说不清楚。人都说,‘庙门口的旗杆——光棍一条。’我想,这两根立在庙院门口的长棍,就是旗杆吧。”

宇生手指着庙院大门说:“红底**,写些什么?”

宇童说:“这叫‘对联’。门右为上,左为下。上联写的是,‘拜与不拜我不怪’,下联是,‘善心有善自有爱’。横批是,‘善恶分明’。”

宇生说:“这个宅院真大,可住百人。”

宇童说:“里面更大,三节院。四周都是房屋。”

宇生说:“修建时,可能花了不少的钱?”

宇童说:“没听人说,‘老和尚化缘——万家给钱。’也有一部分,是老百姓主动捐赠的。”

“化缘?”宇生不懂问。

“‘化缘’,就是一家一户的乞讨。”宇童解释说。

宇生朝大红门顶部看着说:“有意思,房脊上还安装着,好多石雕的小动物。”

宇童说:“不是用石头雕刻的,是泥土烧成的。俗语,统统叫兽。有个歇后语叫,‘蝈蝈爬到庙脊上——够着受‘兽’头了。’”说着向宇生催到。“走!进去瞧一瞧我们地上人,给您天上神建造的居住处。”

“蹊跷?”宇生说:“我们外星人还没有来,却先盖好了房子。你们地球人真好。”

宇童把嘴贴在宇生耳边,轻声细语说:“不懂就是不懂,不要装懂。要装聋作哑。‘哑巴进庙门——多磕头少说话。’以免引火烧身。”

宇童在前宇生在后,正朝前走。从西边大路上,走来一帮人儿。有男有女,身着花花绿绿。走在最前面的六人,是吹鼓手。吹,敲,弹,打,四乐齐鸣。走在中间的八人,抬着供品。后面紧跟着,一排三个女者。左一个二十岁上下,右一个小,小不过两冬。中间是一个中年妇女,少说四十五岁,多说有五十出头。

已是近秋人,涂脂抹粉,花枝招展。香气扑鼻,妖里妖气。随看的人群,浩浩荡荡。宇童说:“真是财大气粗。”

宇生连抽几下鼻子问:“哪来的香气?”

宇童用指着说:“准是她,打扮后,身上喷洒香水。这叫‘屎壳郎抹口红——冒充佳人。’”

宇生细扫一眼说:“‘黄金不用黄金包,黄金包者不黄金。’脸上涂的东西没弄均匀,好象霜打的茄子掉到面缸里,白一片,紫一点。不美。”

“你的眼力真好。”宇童说:“这个女的,不但脸长得不俊,走起路来,右腿还有些点点脚。出身于富豪之家,后面那个掌伞的光头,是她的男人。”

宇生说:“男的除了没头发,身条,身个,脸盘,都比女方长的好看。年龄也比女的小十二、三岁。不相配。”

宇童说:“他们是,‘管中窥豹——看中的是对方某一点。’”说着停了脚步,“男方家贫如洗,每日吃了上顿没下顿。却长了一对鸽子眼,心高。‘癞蛤蟆上山——一心拼命朝上爬。’女方讲人品,男方想钱财。这不,‘王八瞧绿豆——对上了眼。’外人中间一搭鹊桥,牛郎、织女过了河。

人心不足蛇吞象。结婚后,光头吃得香,穿的暖,飞黄腾达,一步登天。还不满足。

一天,门前过一高官。身坐八抬大轿,轿前四人鸣锣开道,轿后跟着一群武士,耀武扬威,十分亮人眼目。晚上,光头躺在床上与妻子说:“我要是能得一官半职,就好了。”

妻子说:“一不文,二不武。你想当官,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盼高妄想吗。’”

光头说:“我懂文、武,你不是有钱吗。古有一语,‘西园论价’。不妨……。”

“你想买官?”妻子问。

光头说:“对。常说,‘官僚,官僚,胜过财主土豪。”

妻子说:“花钱买官我不反对。得官后,过一年半载,一定要把买官的钱,给我捞回来。”

光头说:“这个我心里明白。‘买官为了捞钱,不捞钱者不买官。’放心!我出门一两黄铜,让它进门二两黄金。”

妻子说:“你象‘沙漠里的小兔——太渴了。’”

光头把嘴一咧,“嘿!嘿!这叫‘心狠手辣,’‘鬼计多端’。”

妻子说:“‘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吃夜草不肥。’”说着脑子一动,责道:“你小子,不要过河拆桥,好了疮疤忘了疼,忘恩负义。升官发财后,把老娘给甩了。”

光头低声下气地说:“不敢!不敢!‘小草知报三春辉。’我……。”

“料你也不敢。”没有等光头把话说完,妻子说:“老娘能让你爬上去,也能让你滑下来。”

“是!是!”光头说着点头哈腰。

为了当官。光头费尽心血,搅尽脑汁,托人寻路,买了个山长。官职虽小,倒也有一些收入。

日思暮想的官职到了手,旺盛的心火,烧得头发全部脱落。从此,怕热怕太阳,从三春到中秋,有太阳就拿把伞掌着。”

宇生说:“荒山秃岭,穷乡僻壤。买官的钱能捞回来吗?”

“能。”宇童说:“山林是材,百草入药。石下埋有白银,黄金,样样有钱可收,有利可图。

去年十一月,一个樵夫上山砍柴,因交不起砍柴费,被打得皮开肉绽。樵夫哀哀相求,光头还一个劲喊着:“不交钱照死里打!”樵夫的衣服被扯破,鼻孔出了血。你没见,那才叫凄惨悲绝呢。”

“难道就没有管他的人?”宇生关心地,问着说:“告他!”

“有。”宇童说:“‘天高皇帝远。’光头成了国中之国的土皇帝。”说着想了想又说:“没听人说:‘入山擒虎易,开口告人难。’”

宇生气愤地说:“恶棍!一个地地道道恶棍!真是‘秃头打伞——无法‘发’无天。’”

宇童说:“‘林子大了,什么样鸟儿都有。’‘铁路上巡警——各管一段。’他烧他的香,咱逛咱的庙。‘好鞋不踩臭屎。’走!”

宇童手拉了宇生,跟在光头一邦人后,要进庙院大门。从右边走来七,八个,六,七十岁的老年妇女。掂纸提香,擓篮背包。谈笑风生,劲头十足。宇生停下了脚步。宇童低声问道:“怎么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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