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宇生说:“我还没有见到过,世界有让我宇生,丧魂落魄的东西。”
“算了吧。”宇童说:“一尺大的蛇口,张开二尺多。能吸吃十尺外的飞鸟。”
宇生说:“不要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明天看我的,易如反掌。”
听到宇童与宇生讲话,羊不吃草了,大黑山羊带领羊群走了过来。密密麻麻一片,把宇生和宇童团团围住,水泄不通。羊儿各个伸起头,两眼望着宇生、宇童,像似学生在听教师长篇大论。
宇生弯腰,双手抱起一只小羊羔,亲了又亲说:“可爱的小宝贝,你长的真好看,大大的眼睛,雪绒绒的毛。”
宇童说:“宇生。你要是喜欢,待你走时,我挑选最好的羊,送给你两只。不!六只。”
宇生说:“那可不成。我家的‘宇宙飞船’里,可没有青草给它们吃。”宇生停了下又说:“不过,我可拍几张照片带走,发布在信息网上,让我们全星球的人,都可以看到。”
“我干的活儿美不美?”宇童手指着羊群问。宇生向四周看了看说:“蓝天白云,山青水秀,草绿花红,莺歌燕舞。美极了,别有洞天。”
宇童说:“我是干一行爱一行,勤勤肯肯,任劳任怨,心无二用。”
“这样好。”宇生说:“人做事,要像大树,根深蒂固,方可叶肥枝茂。不能像浮萍,顺水游游。像白云,随风飘飘。不然,‘一瓶不满,半瓶晃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辈子百事不成。”
宇童说:“你要是喜爱放羊这个工作,与你爸爸商量商量,如果爸爸同意,就别走了。我们家的羊群,分给您一半。我家的耕田,分给您一半,房舍,也分给您一半。我妈妈会养蚕、抽丝、纺线、织布,保你父子吃饱、穿暖、住的好。”说着温情地,看了看宇生,又说:“山里土地多,草木多,咱们大家齐心合力,再建造三,四间好房子。你大了……。”宇童说着有点不好意思,忸忸怩怩说:“等你长大后,再给你娶个人好手巧,心底善良的小媳妇。”说完又问道:“成否?”
“不成。”宇生说:“我想妈,我爸也想妈。能行吗?”
“好办。”宇童不加思考地说:“把你妈妈,奶奶,爷爷都接来。”
“万万不行。”宇生说:“妈妈想妈妈,亲戚想亲戚怎么办?”
宇童说:“统统接来!”
“十万年前都一家。”宇生说:“能把整个星球上的人,都接来?”
宇童叹了口气说:“唉!宇宙只有一个星球多好。”
“黔驴——技穷了吧?”宇生说:“发展科学。不怕路途远,只怪腿儿短。交通工具的速度,就是人类腿的长度。现在,我家星球上,正制造一种新型‘飞船’。飞行速度,是现在‘飞船’的一倍。到那时,你我两个星球往来,就像隔壁邻居串门子,迈脚而来,抬脚而去,方方便便。”
“太好了。”宇童兴奋地说:“你们星球上的人真能,三头六臂,‘电脑心藏——装的多。’‘化学脑壳——反应快。’”
宇生说:“人是一样人。只是星球上人类,有早有晚。有的人类开化早,有的人类开化晚。”
失去小羊的母羊,因无羊羔吃奶,ru房胀得,光溜溜,明晃晃。痛得咩咩叫。
宇童抱来别的羊羔吃奶。‘猪八戒拉马——两撤。’宇生看着说:“这母俩感情不浓厚。”
宇童难过地说:“我不是讲过了?两个羊羔被蛇吃……。”宇童说着,喉咙间如同塞了东西,泪水盈眶。
宇生见此般情景,一阵阵心酸。宇生用手摸着老母羊的头,向宇童劝道:“心放宽,自然界就是这样残酷。假如,窝里四只雏鸟,还不能自立,一天,妈妈外出寻食,被老雕捉去了。摆在四只雏鸟面前的,只有艰熬和死亡。火能烧掉多少架山林。洪水能使平地变为汪洋。地震,能让山崩地裂,怒发海啸,吞没万物。可怕的流星雨,星球与星球相撞。轰隆一声,火焰四起,星球成为一个大熔炉。”
宇童说:“安你的说法,我们家的羊就该被蛇吃掉?”
“不该。”宇生说:“因为蛇的智力,没有人智力高。一切智力低者,进攻智力高者,都是一种错误选择。”宇生说着停了下又说:“错就是‘得不偿失。’”
“恶贯满盈,罪不容诛。”宇童气愤地说。
时间如流水。转眼过去一个多小时。羊群虽没吃饱肚子,回家时间已到,羊儿不再吃草。宇童不下回家命令,大黑也不领羊群上路。小鹿要告别,去找鹿群。走到宇童跟前,现出一个恋恋不舍的样子。宇童懂得小鹿心情,走近小鹿用手捂摸着说:“走吧,明天见。”
小鹿向前走四,五步,扭头看了看宇生。宇童向宇生说:“小鹿想让你与它一起走。”
宇生见大地慢慢涂上红色。向宇童摇晃着手要走。宇童说:“小鹿。你驮宇生一程吧。”
小鹿听到宇童吩咐,站稳了脚。宇童扶宇生坐上鹿背,对小鹿叮咛说:“宇生是远路来的朋友,要照顾好!”小鹿已起步了,宇童又不放心地嘱咐说:“走宽道。别钻矮树林,以免被树枝刺伤宇生。”
宇生见宇童热情心细,关心无微不致,深受感动。嘴贴近小鹿耳根说:“宇童是个璞玉浑金之人。”
宇童对蛇吃小羊,恨之入骨,咬牙切齿。决心除掉两条大蛇。羊群到了村头,见爷爷站在路口,宇童心里嘟嘟直跳。怕爷爷看出破绽,清点羊数。向羊群‘啪!啪!’炸了几个响鞭,大黑山羊立刻,领着羊群一阵奔跑。如狂风大作,尘土四起,飞飞扬扬。
羊群过后灰尘如雾,爷爷忙向后退了三,四步,宇童赶忙跑到爷爷跟前。边搀扶爷爷,边亲热问道:“爷爷。今天吃饭没有?”
爷爷摸着肚子说:“饱饱地,吃不下?”
“不吃饭怎能行。”宇童说:“庙里神态还享受香火,人又不是铁打的。”
“我也纳闷。”爷爷说:“自从……。”
“爷爷您慢走。我前去把羊圈门打开。”宇童与爷爷走着说着,大黑山羊到了羊圈门前。昨天羊群回来时天色已晚,羊儿进圈时,各个争先恐后,一片拥挤。爷爷本想清点下羊数,两眼昏花,数来数去数不清。心里犯疑,总觉得小羊羔不够数。今天,一心要细细查看一番。
提前到了村头,没想到宇童又回来晚了。大黑山羊好似溜缰野马,羊群如破堤洪峰,轰轰隆隆,雾雾腾腾。计划没有跟上变化,爷爷的想法又落了空。
宇童关上圈门,来到爷爷跟前。爷爷有话想问,还没开口,宇童先问道:“爷爷。您刚才说啥子也?”
爷爷想了一会说:“我也记不起了。”
宇童说:“瞧!脑子不好使唤了吧?”
爷爷说:“人老先从头上老,水般清的脑子,变成糨糊了。”
昨天晚饭时,爷爷拿去半个馒头,吃没吃,妈妈不知道。今天爷爷没吃饭,妈妈忧记在心。天不黑就做好了晚饭,寻找爷爷,找不到,直奔羊圈而来。听见爷爷讲话就接上说:“要想身体好,一日三餐要吃饱。您两天,没有好好吃一顿饭,头能不发昏,心能不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