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生说:“好!我回‘飞船’看看气象信息。”
宇童说:“我也去.”
来到‘宇宙飞船’附近,宇童在一棵大树下等候。宇生走进‘飞船’,看过气象信息,来到宇童跟前说:“三,五天内这里无雨。”
宇童少兴问:“‘和尚头——没发‘法’?’”
宇生弯腰,伸手捡个小棍,在地上画着说:“我们在这里,这里有个云团,离我们一千三百里。方向,西北东南。离我们最近时,一百五十里。”
宇童说:“‘两家一个儿——全靠你了。’”
宇生说:“我心里,‘东郭履——没底。’”
宇童说:“东郭先生家徒壁立,穿的鞋子无底,无可司空见怪。你是天上人,出生科学门第。高人一技,多人一谋。定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宇生说:“我只想宇童是,秀外慧中。‘如来的书——一本正经。’也会溜须拍马。”
宇童说:“我不溜须,你一推二六五,溜之大吉。”
“我试一试。”宇生说着叮咛道:“今天让羊群吃饱喝好,明日就不要出外放羊了。要是外出放羊,离家要近。要是拉云成功,估计明天午饭后,雨到这一带。”
宇童说:“太好了。我现在就去准备。祝你一帆风顺,势如破竹,马到成功。”
宇生说:“我需要两步进行,今天进行第一步,明天进行第二步。”
“安全第一。”宇童叮咛说:“如果太麻烦,就不要人工降雨了。”
“铢两小事。”宇生不在意说:“‘蚕姑理丝——铢积寸累。’久经风霜,我有经验。”
告别宇童,宇生回去作些准备,然后,驾驶‘宇宙飞船’,在百里外逗了几圈,撒些催化剂,急忙回到原地。
宇童更是忙碌,羊吃着草,宇童用手拔草。拔下的草,用长草做草绳,把草捆成碗粗的小捆。两个草捆连在一起,搭在羊背上。
下午回到家,爷爷看见了说:“宇童一天比一天点儿多。见缝插针,……。每只羊两小捆,十只羊就是一大捆。”
宇童说:“能利用尽利用。今天驮青草回来,防备明日下雨。”
爷爷向西方扫了一眼说:“俗说,‘早看东方,晚看西方。’西天万里晴空,云无一丝,明天哪来的雨。说话好似‘拽天棍’。”
宇童说;“爷爷说的对,我就是要把天上东西拽下来。不过是雨不是棍。”
“不对。”爷爷说:“我说的拽,不是拉。是掷、扔、投。意思是说你宇童讲话,如同向天空,乱抛一根棍,没方向,没目标。”
宇童说:“爷爷这个老不可能,又犯老毛病了。我不是胡说八道。也不是不信老祖宗,千万年实践得来的谚语。我想,人能让马,驴生骡子,河水改道。叫天下雨……。”
“梦好做,话易讲。”爷爷说:“‘天下雨,娘改嫁。管不着。’别瞎想了,留着梦晚去做好了。收拾完毕,关上羊圈,回家吃饭。”
宇生没有把降雨的事,说得如板上钉钉,宇童还是认为,宇生有办法让天下雨。第二天宇童没有早起,爷爷却起个早。见宇童没有起床,立在宇童屋门前说:“宇童。你要是身子疲惫,在家中休息吧?今天我去放羊。”
宇童说:“我去。爷爷病刚好,……。”
爷爷关心说:“你一个小孩子,白天放羊,晚上出去采摘桑叶,早晚要把身体累垮。”
宇童说:“没有事。我们小孩子血脉旺盛,再累,休一会就好。”
爷爷说:“天无片云,风平浪静,你爸正在准备下地,担水浇田。”
听说爸爸要担水浇地,宇童急忙起床,走上前阻止说:“今天午饭后有雨。爸爸还是先把家院收拾一下,免得雨后人走过,草泥满院。多日打扫不净。”
爸爸说:“准是昨晚宇童,采摘桑叶回家太晚,没睡醒,大晴天说下雨?……。梦话。”
宇童妈妈正在厨房,淘菜做饭,听到丈夫教训儿子,把带水的双手,在厨裙上胡乱抹了几下,立在厨房门口说道:“不能不信,我家宇童的话,有时能应照。记得有一天早起,宇童说姥姥要来了。结果,快吃午饭时,姥姥真的来了。”
爸爸说:“不稀奇,宇童姥姥每次来,就拿许多好吃的,宇童嘴巴馋了呗?‘瞎猫碰个死老鼠——闯上了。’”
妈妈说:“我儿子金口玉言,话不落空。”妈妈说晚进了厨房。
爸爸看着宇童妈妈后影说:“美去吧。金口玉言?乳臭未干。说话,奇奇怪怪,像杆,‘无定星的称——寻找不到钱,两,斤。’”爸爸说完,挑起水筲出了院门。
爷爷见宇童忧心不定,劝道:“咱家四口人,你妈妈赞同你的说法,俩对二,百分之五十。不算输。小小年纪搞预言,动脑筋,是件好事。不过,预言、预测,要有根据,论点、论证。不然就是,‘博士卖驴——书纸三张,没一个驴字。’”说着向宇童笑了笑。“你说有雨就算有雨,放羊别走远。”爷爷说着手拿笤帚,扫起地来。
妈妈说:“做事干脆,别忧郁。不想去就不去,妈妈做饭你烧火。昨天带回的草,今天喂羊吃。”
宇童走进厨房,蹲下身子,往灶内加了把柴草。妈妈说:“谚语说,‘炊烟不出门,风雨就来临。’你看,炊烟如丝,清清晰晰,如搭的顶棚,平平整整。”说完又说:“还有那个老装盐罐,天快下雨时,罐子外面湿漉漉的。今天,里里外外都是干巴巴。”
宇童,想是这样想,说是这样说。其实,心中无底。去放羊怕下雨,不去放羊怕无雨。心如乱丝。妈妈见宇童口如寒蝉,一片深思。劝道:“有啥值得满面阴云。天不下雨,我家宇童的脸上,却带个下雨的样子。”说着劝道:“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吃好点。歉收之年,吃差点。山中人烟稀少,物资丰富,放心,饿不死人。”
宇童说:“我不是愁吃愁喝,我愁的是失言,失言者失信。”
妈妈一听,笑道:“你真是,‘一头撞在树上——死脑筋不拐弯。’谁也没有把你,一个小孩说的话,当真。可能,你爸爸把你说的话,早忘得一干二净。”
宇童爸爸吃过早饭,扛锄头去南山坡耪草。临出门时,宇童妈妈劝道:“他爸,带上蓑衣和斗笠。万一……。”
“哪里有那么多的万一。”爸爸说:“火辣辣的日头,望到天边无片云。大晴天带蓑衣,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劳而无功。’‘猪啃黄连——自找苦吃。’”
爷爷说:“不带就不带。看到天边起云彩,抓紧时间回家来,小雨全当洗洗澡,大雨……。”
爷爷的话没有听完,宇童忙去喂羊,收烧柴整理院落。天到半中午,气温逐步升高。爷爷在院中,干了一阵子活儿,头上汗珠如豆,从额头,滚到脸上又落到地面。可能是累了,身靠椿树蹲下,从腰中取出‘水烟袋’,“咕噜!咕噜!”抽起烟来。宇童妈妈看见后,忙送去一碗凉开水,与一个小板凳。
宇生轻言许诺,空口无凭。宇童信中有疑,如刺在背。院中房屋高,树木稠密,遮遮挡挡着看不远,就跑到院子外。足立地面看不见,就爬墙头,上土岗。宇童心里说:“宇生呀宇生,‘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全看你的了。”
宇童如此着急,爷爷与妈妈心疼又可笑。爷爷抽了几口烟后,把‘水烟袋’放到地上,笑着说:“有啥好看的?头顶上,火辣辣的日头,蓝莹莹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