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长风疑道:“弟子不懂。”
陆夫人微微一笑,道:“下个月是你刘师伯的六十大寿,到时候我们都要去给他祝寿。”
俞长风点头道:“是这样,弟子记下了。”心想刘师伯是师父的结义大哥,他二人感情最好,刘师伯过生日,师父自是要去的。
陆夫人摸了摸他的头发,微笑道:“你这孩子,从小就疯疯癫癫口无遮拦,喜欢胡言乱语,在山上倒也无事,去你刘师伯家,可不能再胡说,免的得罪朋友。”
陆松铭道:“你都这么大了,这些事不用我们处处指点于你。”
俞长风脸上一红,心中大是惭愧,道:“弟子明白,弟子不会的。”
陆松铭道:“那你好好歇着就是了。”转头向陆夫人道:“我们回去!”说着先行出屋,陆夫人等跟着出去,房内就剩下俞、徐二人。
俞长风轻轻躺下,说道:“徐阳,你不回去休息一下吗?”
徐阳道:“我回去也是无事,索性在这里陪你说说话。”
俞长风看他一眼,苦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还没手刃云青萱,怎能现在就死?”
徐阳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大师哥,我有件事说出来不知你生不生气?”
俞长风道:“但讲无妨。”
徐阳道:“我觉得……云青萱她给你的不是毒药,也许……也许我们错怪她了!”
俞长风闭上双眼,道:“何理?”
徐阳想了想,说道:“我只是凭感觉,那姑娘虽然出手甚狠,但是不像是出尔反尔之人!而且……”
俞长风道:“怎样?”
徐阳接着说道:“你没听她说吗?她说她平生最恨言而无信之人,倘若她自己也是这样的人,那……那就有些说不通了。”
俞长风睁开眼睛,道:“你是在说我吗?”
徐阳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不是说大师哥你,我只是觉得云姑娘应该不会骗你!”
俞长风轻声道:“那问题出在哪呢?”
两人沉默半晌,忽然对视一眼,俞长风道:“半路上遇到那两个人?”
徐阳点头道:“只有这个可能了。”
俞长风摇头道:“不会,不会,从他拿走包袱,到你追上他,不过瞬息之间,这么短的时间想要对药动手脚,世上哪有这般快法?”
徐阳也道:“确实如此!”
俞长风脑子里嗡的一声,忽然想起一事,登时脸色大变,急忙道:“徐阳,那包袱里可是两种药?一种外敷,一种内服?”
徐阳想了想,道:“我不知道,当时我不在跟前。”
俞长风急道:“你去问问师父师娘,此事牵扯重大,速去速去!”
徐阳应了一声,转身出屋。
俞长风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微微颤抖,各种乱七八糟的猜测纷纷浮现眼前,一时心乱如麻。
不大会功夫,徐阳推门而入,道:“大师哥,我问过师娘了,他说里面就一种外敷的,没有内服的?”
俞长风“啊”的一声大叫,颤声道:“这……这……这怎会如此?她……她给我药时,我看的清楚,分明是两种,怎会变成一种?”
徐阳狠狠捶了一下门框,怒道:“大师哥,看来真是那两个人动的手脚,可恼!可恨!”
俞长风长叹一声,摇头道:“怪我怪我!是我没用,让他把包袱抢了去。”
徐阳劝道:“大师哥,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你也不必自责了。”俞长风轻轻点头。
他又小声道:“看来你真是错怪云姑娘了,我就说嘛,她……她对你这般好,怎会骗你?”
俞长风微微皱眉道:“休要胡言!”
徐阳应道:“是,那……那这件事,还要不要告诉师父师娘?”
俞长风沉思半晌,说道:“不用了,师父师娘对云青萱恨之入骨,此事说出来,徒惹他们生气之外,没有一点好处!”停了一下,又道:“这件事就你我知道,别往外说。”
徐阳忙道:“大师哥放心,这种丢脸事我怎会出去瞎说。”
俞长风点点头,复又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