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太苦……”
符离皱眉想了想,“但从我记事起,便跟着师父一直练刀,几乎没怎么接触过生人,每天倒是有些枯燥乏味。”
俞长风轻轻点头,忽然问道:“你所修习的刀法从何而来?自己可知道吗?”
符离摇头道:“这个师父没给我说过。”
“这里面的东西很复杂。”
俞长风拿鞭子轻轻敲着车沿,“以后若有时间的话,我给你说说。”
“好。”
符离点头应下,心里有件事好奇的厉害,终于忍不住问出声:“师兄,昨天苏姐姐说,你们俩已然生米煮成……”
一言未尽,俞长风突然脸色大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符离慌忙捂住了嘴,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
车窗的帷布被掀起,苏羽珊笑着探出头来。
“聊什么呢?”
她一脸得意。
俞长风不想理她,装做没有听见。
符离被他俩搞得稀里糊涂,低着头再也不敢乱说。
苏羽珊自讨没趣,哼了一声,刚要发两句牢骚,忽听得远处传来几下叫声。
这叫声很奇怪,既不像鸟叫,也不似兽吼。
更不是人发出的声音。
直如鬼哭一般,尖锐刺耳。
而且凄厉无比,听着让人心底发毛。
这叫声由远而近,逐渐听的清楚。
苏羽珊脸色微变,悄悄地退了回去,放下了车帷。
俞长风和符离相视一眼,同时皱起了眉头。
“什么东西叫的这么难听?”
符离的脸色有些难看。
俞长风回头看着车厢,“苏姐姐,你见多识广,可听得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在叫?”
“我听不出来,别问我。”
苏羽珊不耐的声音从车厢里传来。
“她心情不好?还是因为刚刚没理她所以生气?可她并不是这样小气的人。”俞长风满腹疑惑。
马车又走了片刻,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就在周边。
这叫声自然听的更加清楚,就像拿生锈的铲子,去刮铁锅的边沿一样,极其刺耳难听。
符离骑在马上,忍不住拿手捂住了耳朵,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苏姐姐。”俞长风向后说道:“这声音仿佛是冲我们来的,你看像不像?”
“我怎么知道?”苏羽珊的声音听着有些惊慌,“你紧跑几步离开这里不就行了。”
俞长风回过头来,四下看了看。
那声音也说不准在哪个方位,忽东忽西飘渺不定,就围着几人一直在叫,似乎是示威的意思。
叫声越来越尖锐刺耳,听的人耳鼓嗡嗡微响,忍不住心浮气躁。
而且凭自己的见识,竟然听不出这是什么生物?
“符离我们加快一步,赶紧离开这里!”
俞长风脸色凝重,拿起鞭子轻轻抽了一下,两匹马四蹄如飞,眨眼间跑出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