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很老实,若不是要给瘸子当眼,说什么它也不来。
朱血獬豸跳到椅子边,轻轻的推了一下,很小心。
椅子腿擦在地上,发出细微之极的一声响。
这足矣让它胆战心惊,唯恐苏羽珊发火。
瘸子手里端着一杯茶,摆手道:“不坐,你去外面守着。”
朱血獬豸如得大赦,一步冲了出去,眨眼间消失在房内。
苏羽珊面无表情缝着手里的鞋子,始终没抬一下眼皮。
“该睡了。”
瘸子把茶放在桌上,温言道。
“这些粗活让下人来做多好?你何必亲自动手呢?”
“姓俞的那小子没招你生气?我还挺担心这个。”
“今天我跟那姑娘聊了很久,她人也不错。”
“就是胆子太小。”
瘸子露出笑容。
“你应该明白,那小子不会要你的。”
“你对他如此哀求,却没有半点作用,还不死心吗?”
“珊珊,这个世上,只有我一个人是真正爱你。”
“你看这么多年,不管你如何胡闹,我何时对你有过一句恶言?”
“你在江湖上大杀特杀,看谁不顺眼就一剑宰了,这些账,他们都会算在瘸子身上。”
“可是我并不在乎,你若开心,怎样都无所谓。”
“没有人,敢来找圣龙教的麻烦。”
“只要瘸子还在,珊珊永远是安全的。”
“谁也别想在我面前,伤你半根手指。”
他站在这里说了半天,苏羽珊却充耳不闻。
她的目光一直留在鞋子上,仿佛室内就她一人。
瘸子笑了笑,把茶推到她面前。
“怀着孩子不要喝太浓的,来点清茶早点睡。”
他走了。
房门从外面关上。
苏羽珊衣袖一甩,劲风卷起桌上的茶碗飞往墙角。
啪的一声,打的粉碎。
她瞪着通红的眼睛,继续缝补手里的鞋子。
……
俞长风身在囚室,无法判断白日与黑夜。
唯有通过一日三餐,来简单的辨别一下。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
这天,他掰着手指一算,自己已然在这里被关了三个月有余。
摸了摸脸,感觉自己和野人无异。
此时的他,只能用虬面垢首来形容,脏的无法言喻。
他很苦恼,躺在地上连声叹气。
这要被关到什么时候?瘸子对自己到底何种态度?
是杀是放,倒是给个痛快?
虽说这段时间,通过询问苏羽珊得知陌然无事,但还是不够放心。
虎穴焉是久待之所?
正自忧愁,石门咔嚓一声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