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沉重,说出的话斩钉截铁。
就算此时让他死去,也不会有半点迟疑,直接拔剑抹脖子。
当然,没有比这个更过分的要求了。
除死之外无大事,为了怀中之人,他什么都做的出来。
刘陌然不语。
俞长风重重地一声叹息,满脸颓然。
“今晚我不走了,留在这陪你。”
佛门净地焉能男女同室而居?显然,他已经把这个忘去,或者说不在乎。
刘陌然并没反对他,亦没有点头同意。
自从在山谷内被他亲过之后,就认定是他的人了。
陆松铭从小教他做正人君子,所以俞长风从不乱来,最多开开玩笑,撑死搂搂抱抱。
在去圣龙教之前,刘陌然还保留着那一份矜持,不让他做太过分的事情。
从圣龙教出来,她忽然变了一个人。
胸中仇恨得到发泄,让她感到快意,乃至看开。
一副皮囊,没什么大不了。
就算此时,俞长风把她放到床上,做真正夫妻之事,刘陌然也不会阻止他。
这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和她内心深处那件事相比,简直屁都不算。
夜渐深。
烛火跳来跳去,室内陡明陡暗。
俞长风真的把她放到了床上。
然后给她拉过被子,盖好。
自己趴在床边,握住她的手。
“睡!”
……
……
不知已过何时。
房内房外静的可怕,听不到半分响动。
故而此时只要有微微一丝动静,便很容易让人察觉。
床边漆黑一片,蜡烛早已熄灭。
两人均已服过聚气丹,内力增长不浅,呼吸时平稳无声,丈许外再难闻之。
昏暗中,俞长风忽然抬起头,望向窗外。
他握紧拳头,慢慢站起身。
顺便用左手捂住了刘陌然的嘴,不让她出声。
一步,两步,三步。
俞长风悄无声息的走了六步,来到窗前。
月色微微明亮,瞧得还算清楚。
黑衣长剑,傲然而立。
眸似寒冰,杀意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