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人,全是我们镇子上的人吗?”
文羡鱼点头:“地方上本来就没有多少青壮年,有人失踪,自然有人调查,他们又不是什么草包,很快就怀疑到你弟弟身上。”
“那段时间,镇子上的人人心惶惶,他们完全不敢接近你弟弟,就连无辜的你也不敢出门。”
文羡鱼直起腰来:“你想想看是不是有这一段记忆?”
“自从他犯了恶事,他便不允许我出门,只是有段时间,他曾经用刀逼我出门给他买吃的。”
水澈说这话时吓得文羡鱼浑身直哆嗦。
“炸球害死那么多人,你说起来,都像是讲故事,怎么说到这个你倒是害怕了?”
水澈觉得她的反应太过奇怪了。
“我还真就搞不懂你,你的父亲母亲已经不在,而你作为哥哥,就应该担负起监护你弟弟的责任,我实在搞不明白,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就这么怕弟弟呢?”
水澈见她又提到往事,脸色十分难看:“我曾与你说过,上辈子我溺爱他,而且过了头。”
“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
文羡鱼出了口气,脸色却难看起来:“说完他们的武器,我可以和你说说,易临墨的人脉。”
“好!”水澈听了有些激动,“你是累了吗,要不要靠着我?”
“不用,”文羡鱼躺下来,“我好像听到人声了。”
“你怎么不早说?”水澈有些着急,学着她的样子,躺倒在草堆上。
确实有声儿,而这声音,正巧是房主所发出的。
房主年纪老迈,做什么事情都慢吞吞的,从打开门,要解决她的事,足足花了两刻钟的时间。
“睡着了没?要是没睡,咱们继续说。”
文羡鱼已经许久没有熬过夜了,她今天倒是来了兴趣。
“没睡。”水澈翻身坐起来,“你困了?”
“困倒是没有,拉我起来。”
易临墨的人脉,大多都是朝廷官员。
而天佑一朝,重文轻武,文官的地位,是武官比不了的。
易临墨结交了丞相,却没有结交一个像样的将军,原因无他,武将大多在朝堂上凑数,真正有些实权的,却不许上朝了。
他作为皇子能够接触到的,除了御林军首领,精卫军的统领,其他的,都不成什么气候。
包括后来的苏大将军。
“等等,你是说,京城的城防不怎么样?”水澈摸着下巴,眼睛像是在闪光一样。
“你胡说什么呢,你以为精卫军是吃素的啊?”文羡鱼突然开始怀疑,水澈是不是真是个皇室中人了?
“你,和我说实话,你真的是易家人?真的和皇帝沾亲带故的?”
“傻,京城和皇城不一样,原先的布局是京城中心是皇城,而这个皇帝太惜命了,他又多建了一道城墙,所以有了皇城内城京城。”
“这么麻烦的!”
“是啊,皇城有御林军,内城有精卫军,而如今的京城,究竟有哪一队人马,你可知道?”
文羡鱼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所以京城很好打,只是想要逼宫,没那么容易罢了。”
水澈笑了笑:“那你可知道,易临墨上有多少人马?”
“按目前的情形来看,苏家,尚且未成气候,如果按照我所知道的时间来,离皇帝嗝屁还有很久,所以说,你的那个堂哥,还没有得到他最重要的一股力量。”
“所以我建议你呀,趁他还弱着,先把他打趴下。”
水澈一点头:“你说的对。”
“那问题就是怎么把他打趴下了。”文羡鱼皱起了眉头,“据我所知,苏莹那时候已经是十六七岁,在应选太子妃的队伍中,很有胜算。”
“她的对手,除了丞相的女儿,镇守边关的将军女儿以外,其他人都没得看。”
“驻守边关的?尉迟深?”
“对对对,确实有个尉迟小姐,而且那个女子从小养在宫中,可能是太后养大的,叫人质的吗?”
“你且先等一等,易临墨和我同龄,我已经娶妻,难道他身为皇帝的长子,能够躲着不娶妻吗!”
“你这话很有道理耶,我知道,他已经有妻子了,他如今的妻子,只被称作大皇子妃。”
文羡鱼说着,给自己扇了扇风:“是御史家的。”
“如果,我们借着大皇子妃的手去除了苏莹这个心腹大患,你说她会不会谢谢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