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荒这事,也不能光指望小根子一个,李伴峰让曹志达在蓝杨村招募一批开荒人。
谁这么大胆子,袭击陆家专列?
这不光是针对陆家,在火车上下手,连关防使都得罪了。
曹志达一愣:“还有这样的规矩?这不便宜了这群猎户?”
何海钦吃饱喝足,也回了房间,打开了丹药盒子,自言自语道:“虽说耍了心机,但还知道孝敬你老子,我没白养你。”
老者摇摇头道:“要真是有五层修为,这成色可就太差了,五层的金汁,随便一洒,就能让活人变成烂泥。”
洪莹笑道:“你都试了多少次了,没用的本事学了不少,却连一根头发都长不出来。”
呼哧呼哧
唱机笑道:“相公,这是小奴新学的小手段。”
报纸头条,陆家专列遇袭,十一名支挂战死。
小根子赶紧收回勺子:“老爷子,这可不能碰,碰了可不好洗。”
蓝杨村里多猎户,猎户当中有不少干过开荒的营生,李七钱给的多,报名的人也多,但是规矩得说明白,开荒之后,得做地主。
“这话怎么说?”
“恶妇,你就嘴毒,等过两天我把你男人勾走,看你心里疼不疼。”
“贱蹄子,再哭把你嘴撕烂!”唱机改造了半个钟头,把梦德和李伴峰的怀表融为了一体。
根子是二层金修,能调出三层金汁,换做以往,小根子还得稍微骄傲一下。
蓝杨村里很多人认识根子,都说他背着桶子修行去了,却说不清他到底去了哪,也没人愿意看他修行。
“出什么事了?”
一天的路,走了十天还没走到。
李伴峰带着五十多人去了新地,他当初不到一天时间就跑回来了,那是因为他是六层的旅修。
老者拿着小勺笑道:“说实话,你到底是几层?”
手套压低声音对唐刀道:“一把长枪对着镜子梳头发,你说这得多吓人。”
“夫人要改什么?”梦德吓得直哆嗦。
何海钦笑道:“你不用明白,赶紧去外州,替我把儿子看住就行了。”
“相公,你拉一下表柄试试。”
梦德发出了凄厉的哭喊:“夫人,饶了我,这太吓人了!”
洪莹一抬脚,把手套踹在了墙上。
嗤啦啦连声作响,石头当即化成了淤泥。
他当然没有五层修为,他是上次遇到货郎的时候,买了十个桶子,先拿五个背在身上,剩下五個实在背不动,暂且留作备用。
“怎么没这个本事?我现在什么都有了,等过两天长出嘴来,吃喝拉撒我都能,活脱脱的大美人,不比你一台机器强得多?”
何海钦接过木盒子,破了盒子上的封印,打开了盒盖,浓浓的药香气扑面而来。
这段日子,洪莹的枪尖变得越发圆润,不似之前那么冰冷,还略微有了些血色,不仔细看,真和人脸有些相似。
小根子闻了闻老者的手,还真就一点味道没有。
何海钦沉默片刻,突然笑了。
笑容之中,带着久违的释然。
呼哧哧哧
唱机连声大笑:“你哪有什么眼睛,那明明是你用胭脂画出来的!”
何海生大致扫了两眼,在车站门口叫了辆黄包车,去了何家大宅。
温暖的蒸汽绕着李伴峰,唱机关切的问道:“宝贝相公,新地赶路辛苦么?”
根子吓坏了,桶子差点没掉在地上。
“喂呀相公,小奴新学了不少手段,有些手段相公还真能用得着。”
洪莹嗤笑一声,喃喃低语道:“显摆什么,最想学的不还是学不到么!”
PS:这都是从随身居那里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