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伴峰点点头道:“说说看。”
背无双打着响鼻道:“天泉欢土就在下边,你自己去拿。”
背无双朝着李伴峰伸了伸舌头:“怎么?不敢?你是旅修,有趋吉避凶的手段,如果我想害你,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背无双还真是多疑。
背无双点了点骆驼头:“我相信你,我带你去找天泉欢土,你能拿走多少,就拿多少。”
李伴峰呼吸急促道:“居然有这种事?”
背无双又问:“你怎么知道我这有天泉欢土?”
背无双没撒谎,李伴峰吃的就是天泉欢土。
而后她又拿来漆料,把木柜修饰一遍,一个和她长得九成像的假唱机,就这么做成了。
李伴峰看了看地洞,又看了看骆驼。
我不知道你修为是什么成色,所以不太想和你交手,我问你几件事,如果你愿意说实话,咱们今天这茬就算过去了。”
李伴峰确实没有感知到恶意,但背无双的层次比他高了太多,感知不到他的恶意也在情理之中。
阿霞可能也想不到,李伴峰是孟玉春相好的这个说法,只有阿霞和小凤听过。
背无双朝着李伴峰吐了吐舌头,似乎在对着李伴峰笑:“你年纪轻轻,那里就顶不住了?”
“莹莹,”唱机亲切的呼唤了一声,“你去给相公打点水来,他身上热的厉害。”
“你吃这个做什么?”
“修要胡言乱语,”随身居一颤,厉声喝道,“老夫和你不一样!”
李伴峰认真瞎编:“为了孟玉春。”
他当着背无双的面,杀了背无双的手下,本以为一场恶战难免,没想到这事居然划过去了。
转过边界,走了没多远,孟玉春迎了上来:“李七,我正到处找你,厨子查到了些消息,阿霞和背无双可能有勾结。”
“够数了?”李伴峰打开了三房,上次从脸不大那偷油,就是放在三房里的。
可如果李伴峰现在不下去,大概率会暴露出他修为远不及背无双的事实,甚至还有可能让背无双怀疑他的动机。
洪莹你个贱人,这次算是便宜你了,要说不生气是假的,可相公吃了这么多欢土,我肯定扛不住,你有门有户,你就先扛着……
我和潘德海熟么?
这人真是潘德海的朋友么?
这种局面下,最好别乱扯关系,李伴峰摇头道:“我认识潘德海,但不算熟人。”
李伴峰拿着半袋子土道:“就这么吃?”
她从其他唱机上拆下了三个喇叭,装在木柜上,稍微调整了一下尺寸。
“还能怎么吃?天泉欢土就是直接吃的药材,你难道还想拿回去炖汤么?又或是这东西在你这还有别的用处?”
李伴峰笑了:“行,就在这吃。”
洪莹感知到凶险,猛然回头,但为时已晚。
这骆驼总喜欢对人吐舌头,也不知道这是嘲讽还是他自身的习性。
背无双看了看李伴峰手里的袋子,问道:“这些够么?不够可以再多拿些。”
水在二房放着,洪莹也被支使习惯了,放下了眉笔和口红,去二房用水桶打水。
可如果用作药材,按照娘子的描述,这些土确实足够了。
娘子碰了碰李伴峰的额头,惊呼一声:“相公,怎么烧成这样?”
地界是人家的,对方有备而来,李伴峰却对背无双了解的太少,要不是亲眼所见,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一头骆驼。
不用想了,这事是阿霞告诉他的。
手套在旁赞叹道:“要说手脚快,还得是咱家老爷子,连我都自愧不如。”
权衡过后,李伴峰下了地洞,地洞并不深,只有三五米,李伴峰从腰间拿出一个口袋,用铲子铲了半袋子土,转身回到了山洞口。
“娘子,我就说那个不是你!”李伴峰提着油壶,神色狰狞的走了过来。
锣鼓声中,凄厉唱腔响起:“相公!将就!你就先拿她将就一下!相公呀,相公~”
PS:伴峰曾说过,上床得认识媳妇儿,下床得认识鞋,这是宅修基本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