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珠没有飞出来。</p>
李伴峰讶然道：「你这是要做什麽？」</p>
阴四娘又拍了一下，铁珠还是没飞出来。</p>
李伴峰看着安全带扣：「你解不开安全带了？」</p>
阴四娘咬咬牙，又拍了一下，铁珠出来了。</p>
铁珠在李伴峰手上。</p>
「你是要找这个？」李伴峰拿着铁珠，问道，「这东西怎麽用，扔出去就行麽？」</p>
说话间，李伴峰似乎要把铁珠扔在阴四娘脸上。</p>
阴四娘赶紧低头躲闪，顺势从车门边拿出了一叠契书：「都给我上！」</p>
她想用契书操控鬼仆，围攻李伴峰。</p>
砰砰砰！</p>
货车车厢里一阵躁动，有东西似乎要从车厢里钻出来。</p>
「呼呀！」李伴峰喊了一声，车厢瞬间安静了下来。</p>
阴四娘抱着脑袋，缩在座椅上，鼻涕眼泪流的到处都是。</p>
李伴峰一低头，淡黄色的不明液体，淹没了鞋底。</p>
「这个鞋呀，是——」」</p>
这个鞋是暗星局刚发的，穿了没几天，就被尿给泡了。</p>
这事儿不赖阴四娘，赖李伴峰。</p>
晋升到云上之后，深宅大院之技和地皮时有本质区别，他喊这一声，差点要了阴四娘的命。</p>
阴四娘哭道：「大老板，我知道错了，我不敢骗你，你问什麽我说什麽，我一会把钱都还你，车也送你了，车上的东西都归你。」</p>
「这些东西我不要，我就想知道这些鬼仆是从哪来的？」</p>
「是从渡船上来的。」</p>
李伴峰有点不耐烦了：「我没问你交通工具。」</p>
「我说的不是交通工具，那伙人就叫渡船帮，他们帮主叫船老大。」</p>
「渡船帮是做什麽的？」</p>
「倒腾东西的，从普罗州倒进倒出的。」</p>
这就是马五所说的，做外州生意的人？</p>
这个渡船帮是豪强还是帮门？</p>
「你见过船老大麽？」</p>
「见过，见过两次，值钱的好东西，都是他亲自出手，这批鬼仆，就是他亲手卖给我的。」</p>
「你还能再见他一面麽？」</p>
「再过一个礼拜，我还找他们上货，要是能见到他，我事先一定告诉你。」</p>
李伴峰拿出一张契纸道：「那咱们就说定了，你在上面摁个手印。」</p>
阴四娘也找不到印泥，用手指从座椅上沾了点水，想往契纸上摁。</p>
李伴峰皱眉道：「这不是你尿的麽？有用尿摁契书的麽？这得用血！」</p>
阴四娘确实没去过普罗州，她不知道普罗州的规矩，大老板让用血，那她就用血。</p>
她把手指头放进了嘴里，还是之前蘸水的那根，把指尖咬破了。</p>
「你就不能换一根-—---」李伴峰不知该作何评价，好歹看着她把血手印摁上了，李伴峰拿着契书下了车，到车厢里，把所有鬼仆都收走了。</p>
「等生意做完了，咱们再算价钱，我等你消息。」</p>
阴四娘还在车里哆，李伴峰已经走远了。</p>
渡船帮，你们到底是什麽人？</p>
你们只是二道贩子？</p>
又或者就是你们想查我？</p>
回到住处，李伴峰小睡了一会，放映机把手机摆在了李伴峰面前：「七导，</p>
有信息发了进来，暗星局说要在今天上午召开重要会议。」</p>
信息是申敬业发过来的。</p>
开会想起我了？</p>
这个会看来很重要。</p>
ps：有些事情，只能在外州找到答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