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业恩师？」唱机的念头里，浮现出一个白发老翁的形象。</p>
她又闻了闻讲义，这明显不是老头子的味道。</p>
唱机生气了，拿上一张唱片，放在托盘上，放起了一首曲子。</p>
「假悍惺，假悍悍，做人何必假悍惺—————」</p>
这曲子是用来挖苦李伴峰的，没想到李伴峰特别喜欢。</p>
他拿着鸡毛掸子，配合这娘子的歌曲，跳起了欢快的舞蹈娘子咬牙切齿道：「疯汉，你气死我！」</p>
呼！</p>
一团蒸汽烫过去，李伴峰脸颊红扑扑的，出了门，继续调查工厂去了。</p>
唱机继续看讲义，看到数学部分，不仅慨叹：「外州的算学，太难了。」</p>
随身居想了想，喃喃说道：「六房，不对，不是六房，八房，好像是八房」</p>
唱机问道：「老爷子，八房怎麽了？」</p>
「八房有个人，是算修，层次不低。」</p>
唱机闻言，身子悬空，走向了八房。</p>
洪莹放下胭脂道：「骁婉，稍等，我随你一块去，我觉得那地方有些凶险。」</p>
两人一并到了八房，唱机问道：「这位朋友，我有一道算学题目，想向你讨教。」</p>
等了许久，空空荡荡的八房里有了回应，两人听到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什麽题目，能拿给我看看麽？」</p>
唱机从讲义里选出了一道题，写在了纸上，放在了地面。</p>
白纸从地面上飞起，在房间里飘浮了片刻，屋子里的人，似乎正在读题。</p>
两分钟过后，屋子里的人有了回应：「这道题，我会做，做完了之后，有什麽好处？」</p>
唱机道：「你想要什麽好处？」</p>
屋子里安静片刻道：「我也出一道题，让你们来解答，如果你们解答不出来，就从你们两个当中，选出一个，让我杀掉，你觉得可以麽？」</p>
洪莹从腰间抽出了佩剑，指着房间道：「你且出来试试！」</p>
房间荡起一股杀气。</p>
洪莹发丝翻飞，满身威势暴起，把杀气冲得乾乾净净。</p>
房间里传来一声叹息：「玩不起算了，我也不打算帮你们解题。」</p>
唱机答应了下来：「这赌约我领了，你先解题，解完了题，你再出题，如果我们答不出来，就按你说的处置。」</p>
冯带苦查到了一些消息：「这个地界的工厂不是同一时间建造的，有的早些，有的晚些，前后相差几十年，</p>
每座工厂的落成时间已无从考据，最早的一座工厂，应当是内州入口那里，</p>
建成时间在一百多年前，到底是一百多了多少，这却实在查不到了。」</p>
一百多年前。</p>
按照灯泡搜罗的信息，瑞荣纺织厂在上个世纪初落成，算起来也是一百多年前。</p>
汽水窑的大部分工厂和瑞荣纺织厂的布局基本一致，这里是不是有什麽联系？</p>
看李伴峰沉思不语，冯带苦有些愧疚：「李公子，这事是我没做妥当，来日再打探到些消息，一定立刻告知你。」</p>
李伴峰连连摆手：「这就足够了，我已经联络了手下人，尽快把第一家工厂开起来。」</p>
冯带苦很是欢喜，可也知道这里的难处：「连建厂带买机器，怕是要不少时间吧？」</p>
李伴峰展开了地图：「先找个老厂房修建一下，这附近肯定不行，离内州入口太近，要选个远点的地方，</p>
这周围有不少好机器，我都做了记号，还得想办法把这些机器搬出去。」</p>
冯带苦一脸惊喜：「这些机器还能用麽？」</p>
「能用，修理一下都是好机器，有现成的设备，要比采购新设备快得多。」</p>
李伴峰在镇上选了一座旧厂房，别看冯带苦一副柔弱模样，力气可委实不小，十几台数吨重的设备，都被她搬了过去，为了一座工厂急不可耐的地头神，</p>
李伴峰还是第一次见到。</p>
搬完了设备，两人一起坐在路边摊喝汽水，冯带苦不时看着工厂，她盼着明天就能开张。</p>
李伴峰提醒一句：「就算工厂开了张，想让汽水窑发达起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更别说想变成黑石坡那个层次的城市。」</p>
冯带苦点点头道：「我知道这不容易，可裤带坎就是我一点点经营起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