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孔子。
疾风知劲草。
孔子是什么出身?按现在标准恐怕归类于自学成材吧!孔子有当君王的机会和能力,以其三千弟子的声势,一声号令天下动,颠覆个把弹丸小国不费吹灰之力。但他没有那样做,没有号召民众起来武装革命。他是圣人,人间的神,他洞察人类集体无意识中缺乏难以自我救赎的本质性东西:如博爱,平等。悲天悯人等灵魂,也就是说人类的良心已受亵渎。所以骂人时会脱口而出,道:“人面兽心的东西!”
要自我救赎。逃脱历史的惩罚,一个字;难。
为避免民众无谓自相残杀,孔子自动退出历史舞台。
一个求索最高道德的人不会与世俗同流合污,无论世俗当时打着何种旗号;一个成就大业,在历史上留下正能量的人,其道德品质必定是高尚的,历史不容汗牛充栋。
地球人,现在你知道了,你并不孤独。抑或。您的祖先比你早几百辈子已登陆地球,在这个蓝色的星球上不停地忙乎。因为人的先天不足。即人类的集体无意识——爱,不够强大到足以战胜一已之私。所以终是逃不脱宇宙规则的重罚,毁灭—重生—再毁灭—再重生的轮回,尽管人与神是“父子”关系,离开神,哪来人呀!
公元2015年,本世地球人在向太空进军,抢占“制高点”,以便更有成效地屠杀地球同类。
不知届时还有什么样的“诺亚方舟”会来救世?何况往世地球文明甚至可能超过本世文明的辉煌。
孔子不是凡人,正如西方的上帝耶稣,东方的释伽牟尼,老子一样,他们是天神钦定的要为本世地球文明引路而来到地球的圣人,所以他们能未卜先知,能洞悉地球人类无知的宇宙奥秘,甘愿放弃人间极为罕见的有权势的生活,做一介平民,身体力行推动仁政王道,试图给人类做出榜样,甚至为为此不惜自身皮肉受苦,灵魂受累和煎熬。
正如孟子所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矣,必先苦其心志,劳其心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认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现在看来,天神虽煞费苦心为人类搭台,但地球上演的“文明戏”实验成功之希望十分渺茫,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地球文明已轮回了n世之多。
其实,历史所记载的内容并无多大变化。技术变了,从钻木取火到现今人类可以在太空行走;人的服饰变了,从黄袍加身,到现在近乎*秀。这些都是外在形式在变,人的思想,或说人心没有变化,还是千万年前的那一套。转来转去,要犯的错误一点也没少犯,该杀人时照杀不误,该贪时狂贪不已,没有时光隧道的烙印。一万年前与一万年后一个样。
古龙是明白人。他常年浴血沙场,戎马空忽。余时则与佛经为伴。从佛经中预知微言大义:“虽日人事,岂非天命哉”。世间一切皆为因果。所以他功成身退,颐养天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虽然血汗拼出的天下。但恩泽也有枯竭之时,不能乱用,该收手时就收手。
成为上海寓公后,他关心的一亩三分田是他小小的宅园和他几个生死相随的门客。
一日,闲来无事,古老将生死之交的大虎单独召到二楼的禅房,关上门,道:“大虎你坐下。我有一事要问。”
大虎进屋后先为主人上了一壶茶。并倒上一杯放在他面前,自已在腰鼓形的禅凳旁站着,等古龙呷了一口茶水,在太师椅上坐定,大虎才坐下。
老先生再没有发话,只管闭着眼睛养神。大虎一时有点抓耳挠腮,不知古老问哪一件事。
稍顷,大虎憋不住了,终于开口道:“大帅,是否问修院子围墙的事?”
说起修围墙。倒也提醒古老这是件事儿,手下几个弟兄在他面前也提过几次,“先说修围墙的事吧!”老先生顺便说。
“少林小子和小妹。在我面前提过好几次了,”大虎说。
大虎提到的少林小子与小妹就是当年在京城远郊一个大集镇上与古龙门客不期而遇的二个卖艺的小孩。习武之人通常相信缘分,缘分到了推不掉,这是你前世结下的梁子,今世找上门来了。从佛学角度说,这世界上没有突如其来的事,因缘而起,缘终而分。两个卖艺的孩子到古龙府受到大帅青睐,二话没说成为帅府最小的“门客”。
“说起这两个小鬼。他们的功夫现在如何?”古老问道,然后他则回忆起当时情景。大虎见老人作沉思状。就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古龙心想,无论从出身品行。还是功夫,他很赏识这两个孩子。小小年纪出来闯荡江湖,初尝人生的酸甜苦辣不容易啊……虽说命里有的逃不掉,但也难说此种命运的历练完全是一件倒霉的事呵。
人生苦短,人生无常。只有抓紧当下,不抱怨,不放弃,机会之神就会降临。俗话说风水轮流转,挨过长夜,黎明还远吗?古龙思道:也许功夫就是他与这两个卖艺孩子的缘,“我也是武林世家出身嘛!”。
就这样两个苦命的孩子,因艺得福,结束了飘在街头的流浪生活,成了杭州警司的“小兵”。古龙随口叫他俩一个是“少林小子”,一个是“少林小妹”。时间长了,被人简化为“小子”和“小妹”。
“小子和小妹的功夫大有长进呵。”大虎说,“在杭城时,因司今部院子大,他俩在院里习武并不起眼。来上海后,他俩的身体日长夜大,小洋房前巴掌大的一块草坪,真要摆开架势练,还得悠着点:小妹一个跟头翻过去,弄不好一朵‘红杏出墙’了;假如小子他练飞镖,手这么一扬,难不成飞镖会穿过竹篱笆的孔档,扎到马路上的行人,这就闯穷祸了?”。
古老听着觉得蛮有意思,多日锁住的眉头终于给这段子逗乐了。
近期沪上雾霾,天气阴沉不见阳光,令他腰酸背痛,精神不爽,情绪不畅,心情欠佳。刚才听到大虎谈的事,明知大虎在引他高兴,但说的情况存在。
“接着说,”老先生权当是社会新闻,闻过则喜。
上海,十里洋场,冒险家乐园,天天发生稀奇古怪的事:
民国要员被谋杀。
拆白党骗女明星财色,女星暴尸郊外。
日军大举进攻东三省,东北几近沦陷。
……
倘某一天报纸刊出外星人入侵上海,沪人都不希罕的,百乐门舞厅照样灯红洒绿,“蓬赤赤”的节奏依然令沪人意迷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