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忘了都督是怎么爬上黄芦堡的？”
根本不能以人力视之，堪比鬼神啊。
“算了，且当做一个教训，日后好生抚恤那些亡者。”
而最关键的是，这山崖，可比那黄芦岭高了数倍不止啊！
不，不止袁绍，哪怕再清楚苏曜为人，其他人也是纷纷骇然。
那彻夜的哭嚎和如此显眼瞩目的山火，不可能不被发现。
“所以某昨日便说了，莫要冲动，莫要鲁莽。”
昨天他利用职务之便，将值夜之人全部换成自己这些时日在军中发展的亲信，放苏曜大军入营，方才点起了这一把大火。
“既然黄芦堡上的去，这座山，那又岂能拦得住都督？”
只听袁绍冷哼一声：
“这么大的火，就算他们幸运逃脱，跑得了一时，也难逃覆灭的命运。”
“不也许都督真的可以过去。”王凌吐了口口水。
这架势，别说火停入山了，那比昨夜烧得还更加狂暴了。
毕竟按照他们最初的计划，是想着一路趁着火势杀上去两项汇合的。
“看这山火的架势，若是不降大雨，怕是三天三夜也难以平息啊。”郭淮抱拳道。
也是嘛，人生哪能常得意，也该你小子吃个憋了。
这便是自然之力。
“放弃，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对于被隔断在内的徐晃等人，他们是无能为力，徒呼奈何。
而且红土松软，没有那种裸露的坚石可供攀握。
屠川皱眉，没想到这位大官说话竟如此不中听。
这个环境DEBUFF大大超出了他的预计。
就在众人困惑的目光下，苏曜反身冲回大帐，在武器架上从殷红的磨损严重的马槊边取下了一把比他人还高的厚重大刀，挎在背上。
袁绍这时方才深刻体会到，对战时，敌方嚎出的这话到底有多无奈了。
“但是.“
那日黄芦堡下苏曜徒手攀岩的壮举他确实看在眼中。
“只要没有空气墙，就没有我过不去的地儿！”
不然也不会山上还能射箭支援下面了。
若是一切如常，那今日黑山军便应该已经到得附近，甚至昨夜就应该差不多到位了。
但，这不是重点。
王凌摇头：
无路可走，没有选择。
这红崖山，那可是要从山脚下一直爬上去的！
从地平面起，仰望那座高山，如此之高度，在大火烧卷之后红里透黑，焦糊糊一片。
在那如巨龙一般吞噬一切的山火面前，一切人力都显得如此渺小。
痛失一忠诚之士，又错过了剿灭黑山贼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