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算你满贯,应该说天下第一,很有学问了吧?又有哪一位成了中国的大富豪?满斗、满车的学问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学问,一辈子也赚不来九天赏月、五洋吃瘪的费用啊!只有投机赚钱的学问,才是为自己谋取荣华富贵的学问,才会有资格吃猴脑、喝鳖血,举着茅台戏貂蝉!”说着,用手指在凤妞儿胸脯揉搓两下,得意的笑几声,“电视里的精英们说,‘中国人不缺智商、情商,缺的是财商。’不学习捞钱的本领,一辈子就要受穷!精英们又说,‘救急不救穷’;你穷的没吃没住,有施舍你的吗?这就是当今的社会,再实在不过了;学校不传授学生发财的道,是误人子弟呀!你不想成为冻死骨,就得放弃书本上那些说教似的知识,老老实实到社会上学点捞钱的真学问。现在的政策多好哇,我党、我军、我国各族人民都在一心一意向“钱”看,为了钱,国家可以不分东西,政府可以不分市县;机关也好、企业也好;不论官员老板、黎民百姓,都可以不择手段地聚敛财富;抓到耗子才是好猫,把钱捞到自己手才是真学问呐!”
一首不打人眼的小诗,竟会使吴天感慨连篇;狂傲的表情,鄙视的眼神,揶揄的口吻,无一不是在向凤妞儿炫示自己独到的,有着与天地不同的真知灼见——水沟里的泥鳅,美的都想成龙啊!
“我也承认你说得对,人活着不能没有钱,谁不想发家致富?但改革并没有让国人都站在一个起跑线上,只允许一部人先跑,这部分人快到终点了,才允许多数人抬脚。更有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有的人一抬脚就冲过了终点线,钱多的几代人挥霍不完,大多数平民百姓辛辛苦苦也就混个温饱,你能说这是公平吗?”
“话不能这样说,改革开放前讲公平,结果怎么样?因为人与人之间没有贫富差别,当官的和老百姓一样都是穷光蛋,就没有心思搞建设,以至于把国家搞的又穷又落后。改革了,有些人一夜之间暴富了,国家瞬间也变强大啦,什么道理呢?”吴天说着拿块月饼放桌上,有模有样地装起先生,“假如,一千个人分这块月饼,一人一份,平均了大家都穷,国家得不到国家也穷。”他用刀把月饼分割四份,“有九百个人分到其中的一份,九十九个人分到其中的另一份,剩下的两份给一个人;这个人和九百九十九个人比是不是先富了?他拿出一份向国家纳税,一万块月饼产生一万个富翁,国家也得到了一万份的税金;一万个人富了,国家是不是也富了?”
“我说的就是这样一些人,改革前,同样是两手空空,囊中羞涩;改革了——内地搞改革开放才十几年,他们就能轻易地攫取到几十亿元的巨额财富——依靠的是发明创造?非也;投机倒把?真如此也说得过去,可惜还是非也;他们依靠的是官商勾结,权钱交易,从国家和集体这块大蛋糕上巧取豪夺;旧社会靠剥削和压榨穷人血汗的大地主刘文彩、周扒皮,一辈子想办而不一定能办到的事,在咱们社会主义国家就能轻而易举地实现了,叫人不好理解呀!”
“什么叫建设有特色的社会主义?特色——就是要向世界证明,资本主义国家办不到的事,不等于社会主义国家办不到;当然了,我说的社会主义不是传统的社会主义,传统的社会主义别说暴富,你想冒富都是犯罪!只有在有特色的社会主义国家里,一部分人才会神奇地完成华丽转身,由穷光蛋演变成令世界刮目相看的亿万富翁。”
“敲骨吸髓穷万家,一夜暴富几个人!靠牺牲千千万万人的利益,培养几个大富豪,这样的‘特色’就不该再往社会主义身上贴,到不如大大方方的就叫‘特色中国’,老百姓心里还能平衡点!”
“说了半天咋还转不过这个弯?不叫一部分人先富,政府到哪收税去?没有税收国家怎么能富裕强大?”
“真正有钱的人到底纳了多少税,天不知,地不知,鬼才知道!”凤妞儿说完,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国家能叫穷人多挣点钱,穷人有钱也去钠税,纳税的人多国家收的税金也就多;没有穷人的国家多好哇!”
“放屁话!没有穷人哪还有富人?不叫一部分人先富,改革不就失败了!”吴天用轻蔑的眼神瞅了瞅凤妞儿,故作聪明的说:“过去有多少视金钱如粪土的**人,为了一文不值的信仰和主义抛弃了万贯家财,一心要解救天下受苦人,结果呢?中国的富人被消灭了,人人平等的都成了穷人,吃不上、穿不上,尤其三年多的自然灾害,饿死多少老百姓!这些仁人志士不但亏了自己,也亏了这个国家,亏了老百姓!所以说,国家要富强,就必须制造一批有特色的中国富豪,学问大的人说,这叫过渡阶段。要完成这个过渡,必须保证大多数人受穷,让有限的财富集中到少数人手里;有穷人才能制造出富人,穷人越多,富人才能越富。像这句,‘穷人疲于医食住,富人养尊戏貂蝉;’说得还算在理,一部分人发财了,有钱想干什么当然就可以干什么;他们是在消费,是在为工人、农民有钱挣创造机会。如果不让他们消费,又怎么能拉动再生产?没有再生产,穷人没了工作也就赚不到养家糊口的钱。就像你和我,我不在你身上消费,你拿啥去买穿的、戴的,靠啥致富?其实,在咱们十多亿人口的大国,穷人能填饱肚子实属万幸了;没有冻死的、没有饿死的,他们应该感谢党、感谢政府、感谢改革开放!”
“你没明白我的本意,就举例说盖楼吧,最脏、最苦、最累的活都是农民工干,他们起早贪黑,顶酷暑冒严寒,玩命似的干法挣的钱有时还拿不到,总会被黑心的老板一拖再拖;即便得到了除了养家糊口,剩不下几个钱。你在看他们的老板,一包、二包、三包、四包,哪个包工头懂设计?又有哪个包工头会垒砖?不过是动动口,转转手,一个工程下来,老板都会赚到几百万、几千万;付出和收入不成正比,这就是不公平!”
“这你就不懂了,干活卖的是体力,搞设计卖的是脑力,老板是利用手里的人脉关系,玩的是心计。就拿我哥说,他也搞房地产,开始啥都不懂,手里又没有钱,就能包下大片土地搞开发,盖大楼;没有关系,不会玩心眼能办到吗?”
“有关系,玩心眼就能盖起楼?”
“对呀,空手套白狼,从银行能贷来款;能获得土地开发权,能得到政府的扶持,这些靠的都是人脉关系。”
“你管好几个市场,社会上认识的人多了,掌握的人脉资源不见得比你哥少哇,咋没见你去搞开发盖大楼呢?”
“我那叫啥人脉资源?都是些早晚要填埋的垃圾!真正称得上资源,是看它能不能给你带来官运,能不能给你带来财路;这么说吧,扫大街的你认识一百个、一千个,扫到你门口渴了,又不是给你一个人扫大街,你不也得给他弄杯水喝吗?这样的关系你认识的越多越倒霉。再看看有权有钱的,你只需认识一两个,你想办什么事吧?一个电话,上至公检法,下至老板经理,没有不愿意为你效力的;为什么?因为你积聚了这个社会最具有使用价值的人脉关系。”
“你可别逗了,这是人脉关系?统统是官商勾结、权钱交易、说重一点就是权力**。”
“那是老百姓的说法,真正有学问的人说:我国是讲人情的国家,就像请客送礼一样,是人们交往的一种手段,谁也躲不开;下级孝敬上级,儿子孝敬老子,没钱的恭敬有钱的,小偷得给警察送礼;这都是在为自己积聚人脉。当老板的把这套都玩熟了,个个都有手眼通天的本领,挣工资的人好使吗?”
“挣的还是权力的钱,这就是不公!”
“天下根本就不存在你想要的公平,好比你我,你是硕士毕业,书读的比我多,你却找不到工作,挣不到钱;我高中毕业,通过我哥的关系能被政府录取为国家公务员,能有机会赚大钱;赚到钱和赚不到钱的活法一样吗?”吴天说着,启开一瓶洋酒倒进湖里,“这瓶高级红酒,普通百姓见都没见过,我可以毫不在意的把它倒进湖里;这些糕点,穷人知道是啥滋味吗?我可以毫无吝啬的扔到湖里喂鱼......”他从包里掏出五张百元大票,朝歌女扬了扬,示意歌女过来。
“诚谢先生、女士捧场,我好快活呦!”歌女飘飘忽忽的走过来,笑眯眯地恭维说。
“这钱要不要?”吴天霸气十足的问。
“谢谢先生喽,这年头哪有不喜欢钱的?我会给您献上最动听的歌啦。”
“熟套子,我早听腻歪了。陪哥唠会儿磕,哥高兴了这钱就归你,否则……我可要把它扔湖里去啦。”
“哥可别吓我呦,您摸摸,一颗健康、善良的心,被您吓的已经停止跳动了呀!”歌女说着瞥了凤妞儿一眼,毫不忌讳的拉起吴天手按在自己ru房上。
“歌唱得这么好跟谁学的?”吴天嬉皮笑脸的问。
“小妹不敢撒谎,我可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绝不会是冒牌的草根歌后呦!”
“结婚了吗?”吴天拉歌女坐腿上,一手搂着歌女的腰,一手揉捏着歌女的ru房问。
“揉了半天您咋没感觉呀?人家孩子都要一岁了吗!”
“孩子这么小,你老公也舍得叫你出来卖唱?”
“没有权,又没有钱,还想过上好日子,不付出代价,谁能白送你呀?”
“你老公做什么工作?”
“学问大啦,工程师!”
“有学问的人还能差钱?”
“这年头学问不值钱,听我老公说,中国有个杂交水稻之父,科研成果在国外至少值一千亿,可惜,政府只奖励他500万的科研经费,真正允许他个人私用的钱,只有区区50万,还不够你老板搓宿麻将呢。”
“工程师发不了大财,也不至于困难的叫你出来卖唱吧?”
“您是老板,哪儿知道挣死工资的,活着有多累呀!房子要还贷,车子要还贷,物价又窜着高的往上涨,靠他赚的四千来块钱,去了银行的,孩子要不要喝奶粉?我不吃大鱼大肉,总的穿点带点吧?”
“真是个小妖精,叫你说的我还真想把你养起来!”吴天狠劲掐住歌女的**,又色咪咪的问:“希望把钱给你放哪儿呀?”
“随意的啦,放哪儿我都是满欢喜的呀!”歌女忍着掐痛,站起来朝吴天扭扭屁股,抖抖丰满的ru房,照样堆着笑脸说。
吴天把钱放在歌女的**之间,拍着歌女屁股说:“夹住了,别溜达到裤裆里把下水口堵喽。”
“堵好哇,有哥哥透啦!”一个媚眼、一个飞吻,歌女心满意足的到一边给吴天献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