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谢元举起了手,亮出了万用工具:“其实,这不过是我用这件魔法物品扫描了整个高塔推断出事发现场,做出的合理分析而已。”
领主和他的家人在第一波接触中就死于动乱中,但杀红了眼的饥民可管不了这些,直接一股脑地爬上了高楼,准备拿安娜贝泄愤。
一路向上走,谢元也终于来到了顶层,透过常年抚摸的痕迹,谢元发现了通往顶层的机关。
话音刚落,魂灵安娜贝就注意到了谢元在注视她,于是开始回应:“你是谁?你也是来伤害我的吗?”
进入老鼠之塔后,谢元就发现这里除了他自己以外,真正的活物就只有老鼠,而在暗处,一道扭曲的身影甚至通过暗中引燃磷火来指引自己向上前进。
“超度你!”谢元猛然双手合十,盘膝而坐,身上放大光明!
“南无阿弥多婆夜……”他心境放空,双手结弥陀定印,开始念诵佛家用于超度亡灵的咒语《往生咒》。
“好…好神奇的物品。”安娜贝哀伤中不由得惊叹。
“嗯,看起来,你的死亡和葛拉琪抛下你的怨恨,让你意念不散形成了一道恶灵被纠缠在这座高塔,不得脱离高塔,亦不得解脱。”
“那么葛拉汉还活着吗?”谢元手向着周围虚晃一下,“还是说他也跟来袭的饥民一起,横死于这座费克岛上?”
谢元说道这里,婉拒了安娜贝的提议后,话锋一转,换了一个方案:“我想用我的方法试一试,如果实在不行,我会去寻找葛拉汉过来见你的,如何?”
谢元看着安娜贝绕着圈冷静地分析:“诅咒的根基很可能是作为土地继承人的血脉威力,亦或者是葛拉汉的恨别离……那么只要你能原谅葛拉汉并放下执念,应该就能解除诅咒。”
而且出乎意料的是,这道魂灵是有意识的:“你为什么要离开?你明明说过你爱我的”
“安娜贝小姐过虑了,我是最近才从瑟瑞卡尼亚以东的地方过来的,怎么会亲眼目睹呢?”
这甚至都不太想正常的鼠疫了,好像是带着法力的疫术一样。
在岛上,他对威伦人民的受苦完全漠不关心,继续纵情玩乐。他赞助了一个研究瘟疫和疾病的术士亚历山大,并用威伦当地的百姓供其进行瘟疫实验,导致大量平民死亡。
“不过,我更想知道”谢元话锋一转,“葛拉汉有没有背叛你,他知道不知道你是假死的情况,为什么他后来没有找你?”
“我…爱过他,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愿意原谅他,可是我必须知道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把我的骨骼带给他,他必须埋葬我,我们将在那时彼此告别。”
“砰”地一声,眼前的安娜贝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漂浮在空中的妖灵。
“不,葛拉汉想要救我,但他们人数太多了。”安娜贝哀伤地摇摇头,“他大叫着“别碰她”,可是他们只是大笑……”
安娜贝说道这里,脸上充满了希翼,“你会去跟他说吗?你愿意帮我做这件事吗?”
谢元很认真地做一个骑士礼,然后看着地上的痕迹随口分析:“很明显,你那天应该是被法师递给了一瓶假死药……真奇怪法师竟然不用给自己。在争执过程中,你侥幸喝下了自以为毒药的药水死去,但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于是在巨大的恐惧和痛苦中被发现你的老鼠给吞食了是吗?”
“葛拉汉住在哪里?”谢元平和地问道。
她的外表像一个生病的女人,躯体腐烂流脓生疮,一群老鼠吱吱吱地从角落里窜出来。
但更令人难以忘怀的,是这道妖灵身上非常显眼的部位——一条又粗又长的舌头。
这就是安娜贝的真实形态:瘟疫女妖。
“咿呀!!!!”她向着谢元发出着凄厉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