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奉先殿内,罗贯中又忍不住开始联想起来。
奉先殿……
我写的三姓家奴吕布,他的字就是奉先。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典故不成?
二皇子他,要做吕布?
罗贯中觉得不太可能。
毕竟朱元璋还在,他决不允许自己儿子住的宫殿叫奉先殿的。
“你就是罗贯中?”
朱楷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罗贯中:“你写小说的?”
听到朱楷的询问,罗贯中慌忙说道:
“回二皇子,是写、写小说的,家师施耐庵,以前我是跟着我师父的书童,跟着我师父在逆贼张士诚手下担任谋士。”
听到罗贯中的话,朱楷心中信了三分。
三言两语,罗贯中便把跟过张士诚的责任推到施耐庵身上去。
当年俺只是个书童,跟着施耐庵的讨口饭吃,自然是他去哪咱去哪,其实我的内心是不想跟着张士诚的。
现在,施耐庵人都死了,怎么可能出来证明?
还不是靠罗贯中这张嘴说?
罗贯中的话,让旁边的郭兴听得直皱眉。
他是个钢锤铁打的汉子,更是直来直去的性格,他很讨厌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的小人,现在的罗贯中,就在郭兴讨厌的人里面。
郭兴是见过罗贯中的,当年罗贯中还有些骨气。
说话也颇为硬气,所以就高看了罗贯中三分,谁曾想……
当年有几分骨气的罗贯中,竟然成了软骨头。
这种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的小人留在身边也是个祸害。
真不知道,二皇子找这种人干嘛,干脆一刀杀了了事。
郭兴带着杀气的听着罗贯中说话,只要朱楷皱眉,他就扭断罗贯中的脖子!
“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张士诚都不知道在哪埋着呢,我还计较那些事干嘛?”
朱楷的话,让罗贯中长舒一口气。
但朱楷接下来的话,却让罗贯中刚放下的心,旋即又提了起来。
“不过,现在的账,我们得好好算。”
现在有什么账?
二皇子殿下,我们不认识好?
罗贯中很慌,他这些年一直在会稽写书呢。
对朱楷的事迹也都是道听途说,而且他只是听,却从来没评价过朱楷。
难道,道听途说也是错?
“二皇子殿下,我、我不认识您呐。”
罗贯中哭丧着脸,看着朱楷:“而且这些年草民一直在家里读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岂会得罪二皇子?”
朱楷看着罗贯中:“我问你,施耐庵是不是写了本书叫《水浒》?里面武松醉酒三拳打死老虎,不是借用了咱打死老虎的故事?”
“没……我不知道啊,殿下。”
罗贯中哭丧着脸,然后说道:“《水浒》前面是施师父写的,与我无关呐殿下。”
你朱楷就算想报仇,那也应该去找施耐庵呐,和我罗贯中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那就肯定是借用我的名义了。”
朱楷站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罗贯中,说道:“你们竟然说寡人在十三岁时喝酒?”
“不,不是!”
罗贯中突然想起来,赶忙对朱楷解释:“殿下,我想起来了,施师父写的武松原型,是当年逆贼张士诚手下的卞元亨,并…并不是殿下您。”
“什么?!你们竟然用反贼也不用我?”
朱楷显得更生气,恼怒的看着罗贯中:“那卞元亨现在在哪?我们打一场试试!”
“呃……”
郭兴很清楚的记得,卞元亨不答应朱元璋的征召,被流放到辽东去了啊。
罗贯中都要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