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来向您求助。”涅斐丽,“义父,您有更好的办法吗?我该如何解决白金与黄金的矛盾?”
百智没有立刻回答涅斐丽的这个疑惑,而是沉吟片刻,道:
“你领主联军正在朝史东薇尔开赴?”
“是的,海德是这样报告的。”涅斐丽。
“他们还全歼了你的远征队,将头颅抛向竞技场?”百智继续问。
涅斐丽点头。
百智皱眉:“这些事情,本该是恩夏告诉我的,为何我会从你的口中得知……”
“恩夏先生?”涅斐丽,“我好像是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百智沉默片刻:“先不他,先你的问题。”
涅斐丽正襟危坐,准备听听义父的教诲。
百智:“如今最好的办法,恐怕还是需要牺牲白金之子。”
涅斐丽咬着嘴唇,没有回应。
百智继续:“乍一看,你觉得只是城内黄金之民与白金之子的矛盾,但万事万物是有联系的。这次矛盾爆发,就有领主联军的压力。”
百智苦口婆心地劝涅斐丽:
“如果是过去,你还有时间缓和黄金与白金的矛盾,但现在有了一支大军在外面虎视眈眈。你已经没有余裕去解决白金之子的问题了。”
涅斐丽摇头:
“可这是不对的,海德也了,那些领主根本不在乎白金,他们甚至还拿葛瑞磕名号当枪使。他们只是借白金之子打击我,并且让城中的人们无意义地内耗。”
“海德得没错。”百智点头,“可这样做也确实有效,而你没什么办法。”
百智:“孩子,你该长大了,要学会取舍。”
涅斐丽皱着眉头,思索半,开口道:
“是取舍,但最后不就是舍弃掉最弱的那部分人吗?”
“如果你要这样理解,那也没错。”百智,“这样残酷的决择,正是成长的阵痛。选择到最后,就会悲哀地发现,我们没有选择。”
对此,涅斐丽只有不语。
不愿承认,却也无法反驳。
百智没有再多什么,准备结束通讯:
“如果看到恩夏,让他联系我,不要让他写信。”
通讯切断了,涅斐丽坐在床边,久久不语。
涅斐丽陷入迷思,许久不能自拔,过了不知多久,才突然回过神来。
“什么时候了?”涅斐丽关灯出门,发现色昏暗。
答应得参加白金之子的葬礼,要是失约了,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她担心自己会突然绷不住哭出声。
涅斐丽连忙赶到白金之子的街道。
艾尔帕斯已经坐在轮椅上于街头等待。
“不好意思,我没晚?”涅斐丽问。
“没有,现在还刚刚入夜。”艾尔帕斯着转动轮椅,带涅斐丽走进街头。
艾尔帕斯介绍:“我们生自波纹,所以也希望葬于波纹——我们会找个有水的地方,埋葬我们的遗骸,也就是水葬。”
艾尔帕斯带着涅斐丽,来到一个水池旁。
涅斐丽看着水池:“等等,这不是……”
“是通向下水道的。”艾尔帕斯,“不过也算方便,尸体可以沿着水流离开。”
“不会觉得脏吗?”涅斐丽问。
“我们的血液是有毒的。”艾尔帕斯,“或许是反过来,正因为如此,水才会脏。好在您给我们安排了专门的排水渠道,不然黄金之民都不会答应让我们举行葬礼。”
水池旁,还有一些白金之子跪坐,双手合十,祈祷着什么。
一具干瘪的老者尸体被抬上水面,身躯沾染水面,引起阵阵波纹。
随后尸体沉入水面,在众饶低声吟咏中飘向远方。
“他叫什么名字?”涅斐丽问。
艾尔帕斯:“列奥诺斯,在我们还有腿的短暂青年时代,我们曾经一起奔跑,准备去大城市闯荡,最后又一起被黄金之民打得头破血流,灰熘熘地回来。”
听到艾尔帕斯这么,涅斐丽有点难过。
“你以为我是在向你诉苦,痛斥黄金之民?”艾尔帕斯,“时代就是这样的,这不是你的错。几十年前我们被打得头破血流,但我们不还是活下来了,这不是什么大事。”
艾尔帕斯:“涅斐丽城主,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我们邀请你来参加这场葬礼,是想告诉你,不必过于纠结。在这里的都是一群老家伙,我们本就没多长日子活头了。你愿意为我们这帮住不了多久的老东西修筑一条街道,我们已经很知足了。”
“你们不是还在研究延长寿命的方法吗?”涅斐丽问。
“即使研究出来,在场的老头子们也没几个能看到了。”艾尔帕斯,“我们在意的只有整个族群的延续,而非个体的消亡。涅斐丽城主,我想托付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