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你们将军出来,他娘的,诓老子?”
人群中有人不知哪来的力气大喝出声,话音落下时更是群情激奋,无数手缚绳索的俘虏拥挤着往马匹上撞去。
“肃静!”
红衣黑甲的凉州兵卒分开一道缺口,
身穿白衣黑甲的少年缓缓策马而上,
没有说话,
比刀身还要清冷的目光在齐军俘虏的脸上扫过,
手轻轻扬起,
数千凉州兵卒抽出腰间的长刀,
“大声喧哗者,斩!”
“停歇不前者,斩!”
少年人清冷的嗓音传入耳中,原本暴动的兵卒只觉得从脚底升起一股子凉气窜去脑壳。
“走是死,不走也是死,小爷和你拼了!”
人群中有人暴喝出声,袖口藏着的瓦片已经隔断了绳索,身子猛然扑出往白起而去,迅捷,利落,这是齐国军中藏着的好手,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砰……”
这是尸体落地的声音,
悍勇的亲兵收刀入鞘,
细细看去地上的尸体被拦腰切开,
花花绿绿的肠子流了一地,可人还没有死去,上半身的半截身子挣扎着,手指在地上抓扯着,五官已经疼得扭曲。
传说中古代有一种刑法名为腰斩,
人拦腰斩断,上半身放于油纸上,血液不得流,内脏不得露,风雨不得淋,人最多可活半日,最后活活疼死在上边。
“继续行进!”
白起策马离去,清冷的嗓音在场中响起。
伴随着马蹄声和收刀入鞘的声响人群缓缓的离去。
地上的半截人身已经拖出了很远的距离,爬过的地面血红一片,肠子流了一地。
不知何时,那人头顶落下了一片阴影,
仰头时一只模样甚是丑陋的怪鸟正盯着自己。
……
阳谷关外,
十余里处有一深谷,
麻木的兵卒望着阴深深的谷口止步不前,
“入谷!”
白起轻声道,
身后的凉州兵卒再度长刀出鞘。
齐军战俘推搡着绝望的走进山谷,他们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看着明晃晃的刀兵,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
“叔,这是去乾国的路吗?”
阴森森的山谷中有略带稚嫩的声音响起,
“狗蛋……”
老卒的手刚刚搭在年轻兵卒的肩上,
头顶便传来一阵轰鸣,
无数的滚石从谷顶上落下,
后者惊骇欲绝呆愣在原地,后者余光扫到一个崖壁下的凹口,猛然拉着那呆愣的兵卒往那狂奔而去,可崖壁凹口只容得下一人,老卒惨然一笑,扑倒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