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偷偷从袖子里又取出一本一模一样的厚书:“哼,幻形法阵都看不透,真笨。”
许鸿德点点头,起身道别。
在村落中一间稍大些的木屋中。
雷鹰发出源于内心惊惧的哀嚎。
许家人的确没有再管过当初被捉走的族人。
老妪缓缓起身:“如果你能说服你姑姑和那位庙祝,此事还有得商量。”
这方世界在沈仪的眼中愈发清晰。
“因为我们从未理会过他们。”
“……”几位族老没有再多言。
“还能怎么办,你信不信沈大哥?要是信的话,就跟我来。”
几乎异口同声道:“布四象伏妖大阵与他结个善缘,但不能放他离开,除非他能拿出足够的酬谢,让我等更换阵法入口。”
闻言,许鸿德似乎是早有预料,并未显露出异样。
待到回过神来的瞬间,他没有丝毫犹豫,锋锐的手爪径直撕裂了自己的皮肉,显露出猩红道婴,随即幽尾枪落入掌中。
许鸿德苦笑一声:“反正事情我已经全部告知几位长辈,如何决策,还请几位祖爷告知。”
这句话的分量太重,重到了关系着所有族人的性命。
终于安静了许多。
闻言,老妪手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许鸿德抬手打断了她的话语:“整个许家,只有你们两个想出去,此事休要再提。”
真就玩命啊?
沈仪在心中怒骂了两句,也只能强行忍受下去。
他收起幽尾枪,同时探出两只手掌,左掌之上水流清澈,右掌之上雷浆涌动。
当数千年的演变,尽数化作这瞬间的动静。
莽莽撞撞的冲进屋子。
沈仪手握枪头猛地朝体内捅去,扎在了那枚金雷白玉之上。
他用力掐住脖颈,锋锐的手爪径直陷入皮肉,血浆顺着指缝淌下,额上青筋炸起。
猩红妖力瞬间将两枚灵根紧紧缠住。
待到熟悉了身躯的变化。
如果继续拉扯下去,待到两枚灵根彻底复苏过来,发现自己并非幽尾妖皇,只是徒有其表的混元境修士,那时候可就不止是痛楚那么简单了。
“你瞧瞧这动静。”
只见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孔雀红光愈合。
许婉韵呆滞的点头:“昂,对,就是。”
许鸿德推门而出,刚走出一些距离,便看见了许婉韵和阿清。
他一边推演淬体武学,一边取出了白羽妖皇的尸体。
雷鹰像是预感到了它的结局,就在即将没入道婴的刹那,突然爆发出一声长鸣,汹涌的雷浆充斥在道婴之内,竟是想与沈仪搏命。
但心口下方不知何时也被黑鳞所覆盖,应是先前自己捅进去一枪所导致的变化。
“快走。”
“我等并非不同意他所说的事情。”
正是遭受过背叛,许家上下在那些故事的耳熏目染下长大,才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
“爹……”阿清服下了丹药,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并无什么大碍,她用力攥着袖口。
沈仪平复着心绪。
夜深人静。
实际上整个道婴都在雷浆迸发的刹那,发出了一道沉闷的喀嚓声音。
……
但两者只是本能的反抗,汹涌雷浆混合着温润之水,在体内肆意冲撞,便是让沈仪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沈仪仅凭肉眼便能看见灵根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