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该身处沈仪的位置。
正是那祖师像掌心处的凹槽。
叶文萱眼睁睁看着道牌飞出大殿，那颗心忽然空落了下来。
然而只是瞬间，老狗眼中杀气近乎溢出眼眶：“吼！”
老狗迅速翻身而起，鼻尖滴血，双目圆瞪。
原来从头到尾，自己根本就没有离开南阳宗的希望。
“嗬嗤。”
眼看着狗爪愈发变大。
聂君身形跌落下来，他在刚才催动道牌的时候，就近乎耗去了所有的积蓄。
叶文萱咽了咽喉咙。
不再只是一道试题，而是能让老狗都感到棘手的返虚法阵。
“……”
一把扼住老狗的咽喉。
在场众人却是不知道。
随着他的扬手，又是一蓬血浆溅起。
无论是其中任何一位。
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凡人。
片刻后，他沉默走入了大殿。
这几乎已经宣告了自己的死亡。
然后单膝跪地，将此物献了过去。
张来福便是看着沈仪缓步从大殿中踱出，身上的银甲熠熠生辉，一袭雪白大披被山风卷起，他站在南阳浮雕之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自己。
“让本座来瞧瞧，你体内到底藏着什么乾坤。”
她甚至生出了些许转身逃走的念头。
在如此全力迸发的一拳之下，黑背大黄狗唇皮翻起，整条身躯再次倒飞出去，金焰灼烧着它的皮毛。
嗤拉！
叶文萱似乎又看见了当初屠灭梧桐山的那道可怖身影。
哪怕自己确实失神片刻。
聂君摔在南阳浮雕之上，紧紧盯着那赤着上身的青年。
“……”
按照传承法理。
虽然本来培养聂君，就是为了现在的一幕，弟子持道牌，吸引老狗，而自己则施展各式手段牵制老狗。
隔了这么多年，她的灵极天元宫终于是重现天日。
如今，对方眼里只剩下了一人。
他引以为豪的紫霄真雷剑宫，却显得那般脆弱。
体内凤卵在丹毒的侵蚀下出现了几道裂纹，其间爆发出勃勃生机，化作无比耀眼的金色，灌入双臂之中。
噗——
破妄！赤阳！金风摄魂！
随着他的动作。
沈仪松开长剑，狠狠按住张来福的狗头，直到掌心间再也感觉不到任何挣扎。
聂君站在祖师像下方，手持灵光游动的道牌。
叶文萱看着老狗已经彻底愈合的身躯，瞳孔紧缩，自己的全力一击，居然如此轻易就被消解。
“……”
沈仪瞥了眼身前的聂君，终于调整好了呼吸，挑眉道：“少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