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殷巧儿顿时一急,连冲着旁边的刘辛熊使眼se,她一向对元斐有倾慕之情,可不敢让元斐觉得自己惹人厌烦。
刘辛熊会意,轻按着元斐的肩膀,让他坐了下来,笑说道:“大师兄,别急着走啊,你一走,小师妹岂不又要范闷气了?”
嘴上这般说着,刘辛熊却是在心中无奈叫苦,想他从小到大对殷巧儿百般呵护,处处为她着想,费尽心思哄她高兴,却从未领过他的半点情意,仍是如同兄长一般待他。而大师兄元斐,虽然平时寡言少语,却不知为何能令殷巧儿芳心情动。
元斐被刘辛熊按了下来,这才没了想走的意思,回头看着殷巧儿,道:“听辛熊说,你还对今ri的比试耿耿于怀?”
见他不走了,殷巧儿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元斐那句话戳中心头,顿时就萎了几分神气。
“哪壶不开提哪壶!”殷巧儿一撅嘴,轻瞥了元斐一眼。俏脸上满是怨愤,却偏偏又有一副有理难申的悲怜模样。
刘辛熊见状也是冲元斐使了个眼se,示意他先不提白天比试的事。
而元斐却没管殷巧儿心中委屈,依旧是开口道:“既然来了,那我自然要提了。”
“怎么?你觉得今ri之事令你在大庭广众下丢了面子?”元斐问道。
殷巧儿又是狠瞪了一眼,方才既不解气的道:“当然了!想我殷巧儿何事做过低头认输这等憋屈事,况且这还是当着如此多的外人,ri后回岛,我岂不成了众人的笑柄!”说罢,殷巧儿更是怒哼一声,皎白脸se又是涨红了几分。
闻言,元斐则是淡淡的道:“你与那柳筱莹修为相差几何?”
殷巧儿一怔,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她倒是有几分天资,竟能和我不相上下了。”话中显然带着不小的气愤。
“不过。”元斐接口道,“据我所知,那个柳筱莹可要比你小上三岁。”
“这……”殷巧儿气结,却是无言以对。她本就看不惯那柳筱莹,被元斐这般一说,岂不是除了相貌,自己连修行天赋也被人家落下半筹。
“况且她手中所持‘冰魄’也非你的‘古青’可比,再打下去,也无非是一个输。”元斐依旧是不留情面的说着。
“谁……谁说我会输的!”殷巧儿依旧是极为不甘的狡辩着,“就算她法器比我好,我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说不定……说不定还能找个机会一击制胜呢!”
“你可是忘了师父教诲?”元斐轻瞥了她一眼,道:“修炼之人切勿焦躁,莫说是生死相争,就算是这点到为止的三派会武,一个轻重拿捏不准就能伤人xing命。说不定,哪有这般多的说不定?你就是在岛上骄纵惯了,一场比试,输了又何妨!”
听着他这般说教,殷巧儿却是出奇的没有吭声,老实的在一旁听着。
见她萎声低气的样子,刘辛熊心生不忍,便连忙笑说道:“师兄说的的确在理,你看我,不也照样输给了那个任道远么?”
殷巧儿听他插了这句嘴,顿时脸se一变,白了他一眼,轻佻眉头,道:“你还好意思笑!你若输的时候没觉得颜面无光,就当我看错了你这二师兄了!”
“哎这……”刘辛熊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弄得有些举手无措,慌忙着道,“师妹啊,怎么说着说着又训起我来了?”
“可是,即便是输,师父为何要我向她认输!”殷巧儿转而对这元斐质问得道。
她自幼天赋极高,有又一副清媚不俗之容,因而同门之中对她呵爱有加,更有不少弟子在于其切磋时可以留手,佯败给她,让殷巧儿不禁养成了个心高气傲的xing子,且不论与人比试的胜败,就单是当中认输便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元斐则是沉吟了下,随后摇了摇头,道:“师父让你这般做法,定是有其打算,你不必追究了。”
“可是……”殷巧儿还是倔气的想要争辩。
“够了!”元斐却是一声喝止,打断了殷巧儿,“yu要成事,不得拘泥小节,师父不会害你便是。”
被他这么一喝,殷巧儿倒也是不敢反驳,只是悉心听着。
见她被自己说的有几分委屈,元斐也是摇头叹了一声,便是缓声道:“师父知道让你如此做太过委屈,不过他老人家总不能亲自前来给你这个小丫头认错请罪吧?”
听元斐这么说,殷巧儿终是再不敢有怨恨之气,使命难为,无论怎样,她也是不敢忤逆师尊之命的。
“若是觉得不服,倒不如ri后还剩修炼,勿要整ri贪图玩乐,省得耽误了这天赋。”元斐部王建训诫道。
“哦。”殷巧儿撅着嘴,应了一声。
元斐站起身,道:“话已至此,你好生想想,不要再生的闷气了。”见她并无大碍,元斐便简单交代了一句,想要离开。
刘辛熊将其送出门外,眉头轻皱,低声道:“师兄……你这,是不是说话狠了点,小师妹心境还没恢复,哪经得住你这般呵斥。”
元斐摇了摇头,无奈的看了看面se焦急的师弟,道:“关心则乱呐,你放心吧,那个倔丫头岂是我说两句便受不住的?刚才我用师父来压她,一会你再好生说几句便是,我走了。”
说罢,元斐抬起步子就是直向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