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身边的狼道:“这是死人。”
他解释道:“因为他的身体内部机能完全停止运转。”
狼道:“同时他的内脏已经腐烂,那腐臭的气味从七窍中散发出来,隔着一公里外我都能闻得到。”
泰尔莎像小猫一样被提着,yu哭无泪:“我能不能不跟过去。”
yin月天道:“不能。”
狼道:“除非你想被留在这里。”
泰尔莎终于还是哭了出来:“你们两个混蛋!”
小老头的房间便如他的身体一般,冰冷冻人。
而且整间房子也显得黑洞洞的,如同那些骷髅的嘴。
在楼上翻腾了半天,小老头颤颤巍巍的拿着一盏油灯走下来,将油灯放在木质已经开始腐烂的桌上。
笑道:“抱歉,不知为什么,镇上已经断电很久,我又因为睡得早,所以就没备下什么蜡烛。这是我祖爷爷的祖爷爷留下的油灯,不过添点油还能用。”
泰尔莎勉强的笑:“多谢老爷爷。”
小老头道:“贵客深夜过来,想必已经饿了,小老头我退休多年,做菜还很拿手,这就去给贵客们准备饭食。”
泰尔莎几乎又哭出来:“真的不必麻烦了。”
小老头断然道;“贵客临门,若不招待岂不是忘记了祖先教导的礼数?还请坐一会儿。”
说着,已经奔厨房过去。
油灯还算燃的较旺,将小屋照的通透。
似乎是客厅的原因,房间中只有一些木质家具和一些电器。
只是无论电视还是空调,都因为断电的缘故不能再用。
这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屋子和家具都这么破旧,居然还有崭新的等离子电视。
泰尔莎坐在那里瑟瑟发抖,双手靠近油灯想要取暖,又因手遮住了光而畏惧的拿开。
她看向yin月天和约翰·卡夫曼:“你们难道不冷吗?”
yin月天道:“不冷。”
狼将自己的军大衣和雷锋帽脱下:“你若冷,就穿上。”
泰尔莎厌恶的看着这掉价的两件东西,皱眉道:“我宁可冻死。”
狼叹息道:“那实在太遗憾了,你就继续用这油灯取暖。”
泰尔莎哼哼几声,将俏白的小手继续靠近油灯。
忽的,她注意到什么,便问:“你们两个都盯着油灯干嘛?”
狼道:“早就听说尸油燃的不旺,我很好奇这油灯怎么这么亮。”
yin月天道:“我在计算这些尸油大概多久会烧光。”
“尸油!”
泰尔莎几乎尖叫出来,幸好她及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旋即她又想起这手曾用油灯烤过火,立刻对着旁边的一个垃圾桶干呕起来。
她今晚本就没吃几口烩面,此刻更是只能吐酸水。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们:“你们为什么不早说!”
狼颇为无辜:“你又没早问。”
虽是这么说,但她分明看到他眼中的戏谑。
然后她抢过军大衣给自己穿上,狠狠地瞪着他:哼哼,冻死你!
若是金刚狼那么容易被冻死,也不配叫金刚狼了。
至少在小老头再次进屋之前,约翰·卡夫曼还没有一丝冷的意思。
很快,小老头端着托盘走进来:“各位,趁热驱散一下身上的寒气,这可是我的祖传手艺呦!”
托盘上的,是三个海碗,碗里则是散发着热气的喷香烩面。
“多谢。”
yin月天和约翰·卡夫曼同时拿起一个海碗,闻了下香气,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的还挺热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