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苏娘在闻听梁秋生的话语后,居然点头说:
“的确,毛道长修为惊天,我等也是在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下,才把他拿下的。不过仅凭你们几人,还不足以踏平我太一教,倘若珍惜性命的话,我劝诸位还是趁早离开吧。”
“我看你们才应该珍惜性命。告诉你,别少看我们,要不然到时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吴文才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指着苏娘呵斥说。
一旁的阮小谢忽然拉了拉张落叶的衣袖,小声说了一句:
“公子……..”
张落叶止住她的话语,目光闪烁地说:
“我知道,先别急着动手。我看她此趟过来,似乎另有所图,还是先看看她怎么说。”
苏娘忽然轻叹说:
“我明白了,既然你们坚持的话,随我来吧。”
“随你去?随你去什么地方?真把我们当白痴吗?恐怕是设了什么陷阱等我们吧。”
吴文才看着苏娘,满脸的鄙视。
苏娘却回头看了他一眼,口中说: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对你们是没有恶意的。毛道长宅心仁厚,我并不想看着他沦为掌门的牺牲品。”
“等等,你的意思是,想要协助我们救出毛小九?”
张落叶听得一讶,出声询问。
苏娘点了点头:
“可以这么理解。”
“信你才怪!”
吴文才不禁翻了翻白眼,冷声说:
“这闹得是什么一出戏?明明是敌方的人,居然说要帮助我们?以为凭借这么一番话,我们就会上当受骗吗?”
“妾身已经说过,信不信由你们。”
苏娘不为所动,反而淡淡说道。
一旁的梁秋生此时问道:
“你刚才说的什么掌门牺牲品,然后之前又说过血祭,莫非是令派掌门想要血祭师父?你们到底想要通过血祭得到什么?杀害这么多人,把他们炼成尸变死尸,又想干什么?回答我!”
听着梁秋生的问话,苏娘沉默了下去,良久,像是梦呓般地说了一句:
“自由。”
“自……..自由?”
闻听苏娘说出的答案,张落叶等人俱是一愣。
“是的,自由。”
苏娘点了点头,自顾说道:
“漫长的等待,经历着生不如死的痛苦,我们唯一想要得到的便是自这近乎永远的痛苦中解脱出来的自由。本该如此,然而由此初衷出发的大家,渐渐变得不正常了。残害无辜,伤天害理,道德败坏,对于他们来说,渐渐变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即便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要尽我的全力,把大家解脱出来。而这样首要的,便是减少无辜生命的伤害,所以我才想协助你们,救出毛道长。”
“一派胡言!你以为随便编出这样的话语,我们就会相信你吗?”
吴文才再次翻了翻白眼,脸上的警惕之色更甚。
一旁的梁秋生不知在想什么,忽然伸手拦住吴文才,向着苏娘问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
“妾身没有骗你们的必要。”
苏娘抬起右手,把那块玉牌面向众人:
“毛道长的神通,相信你们也是知道的,你们以为就算他被我们抓住,以我的本事,真的能从他身上夺走这样的东西吗?况且就算我真的侥幸夺走,我也不可能知道它的用法。这般说,我想你们也该猜到了吧?”
梁秋生闻听,一张脸变得异样之极:
“你是说这个玉牌是师父给予你的?”
“正是这样。虽说我有心想要放走毛道长,但考虑到我的处境,我不可能做到这么的明显,唯一的办法便是带你们到门派中,让你们把毛道长带走,这样就算事后事情败露,我也可以对掌门说,是你们要挟我这么做的。”
苏娘解析说。
吴文才见得梁秋生有些意动,不禁说道:
“师兄,你不会相信她的鬼话吧?要是她说的是假话,跟着她到门派的我们可就被关门打狗啊。”
“那你说说,玉牌的事情怎么解析?”
梁秋生没有明言,反而问了一句,吴文才顿时变得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反驳。
“我也不是无条件信她,但倘若她说的是真的话,我们不就白白浪费救出师父的机会吗?”
此时,张落叶忽然插口说:
“苏姑娘,是吧?既然你有心救出毛小九,也不差那么点功夫,连钟藜姑娘也一并救出来吧,我等来此处的另一个目的便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