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夜不会凭着刚才重八还有历史上对解缙的分析,就觉得这个人不行。
“你还有机会,等会儿我领你去见的那个人,或许….他能救你!”
朱长夜在认真聆听着解缙的优缺点。
“为今之计,只有决战,言降者或议逃者,应尽诛之!”
他震惊了!
当时解缙的母亲去世,父亲九十多岁。
朱雄英看在眼里,也是急忙跟师尊道了声别,隐入原本藏匿之地。
“还有李善长那件事,他对爷爷怎么说的?臣知言出而祸必随之,然耻立于圣朝,而无谏诤之士。”
“就算他们做了这么多,皇帝还没动杀心,只是想着慢慢料理他们,别弄太大的动荡,别让咱们大明不太平。”
孙女朱红颜忍不住开口道。
朱长夜听着朱雄英诉说,起初还有些漫不经心,直到听到《太平十策》的时候,朱长夜突然愣了愣。
从他这位置,不出意外可以听到,朱长夜等会和解缙傅友文等人的对话。
…….….….….…
天云观外。
而且在很长时间内,他都是朱棣的第一秘书,并且永乐初年所有的重大文件,诏书,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老爷子一忍再忍,想着胡、李年纪大了,总有告老还乡的一天,洪武四年,李善长因病不能理事,告老还乡,皇爷爷赏他田地三百六十多顷,守坟户一百五十家,佃户一千五百,依仗私兵二十家,皇恩,不可谓不隆!”
朱长夜分析了很多,朱雄英和傅友文皆是有些脸颊凝固。
“当然,咱说的这一切,都基于上位者有能力,有见解,有辨别是非的眼光,有格局,有韬略。”
有天云观弟子走来禀告道:“观主,户部傅友文傅侍郎,带着一位名叫解缙的翰林院庶吉士过来了。”
很多官员认为解缙自找死路,哪怕死罪可免也活罪难逃。
解缙也不是一无是处,他的才华,他的治国之策,譬如刚才的太平十策,都在展现出这个年轻人的踌躇满志的报国才华。
所以解缙被贬官了,直到永乐时期,才得以重用,直到后来的成为内阁首批班子成员。
傅友文极为感慨。
朱雄英心中叹息。
与此同时。
暗中,朱雄英也在看着师尊朱长夜会怎么处理。
“师尊,爷爷说解缙这人是个人才,不只会什么没用的琴棋书画,于国家大事也有深刻见解,但也是个愣头青。”
解缙彻底愣住了,桀骜不驯的脸上,渐渐露出一抹羞愧之色。
这样的人,还真特么有人能治的住啊!
除非重八现在站在朱长夜面前,拆穿他朱长夜接下来的话。
他想看看,师尊是如何处理这个刺头。
在她走出来后,马车里又徐徐走出一个中年人以及少女。
他的挫折更多源于他自身,不懂得官场的法则,不懂得屈伸,不懂得低头,儿子重八说的不错,如果他的棱角不被磨平,做官,他永远会吃亏。
比如黄子澄、齐泰甚至于孔讷等等,这些人,他大都看不上眼。
这家伙若是性子不改一改,不收敛一下,迟早会出大祸端。
“宰相之位空虚,洪武老爷子想让刘基来当,可是刘基敢吗?后来皇爷爷中意御史台中丞杨宪,你可知道李善长对胡淮庸说什么吗?”
“皇帝不说,并不代表你们这些臣子就可以肆无忌惮!”
在朱长夜沉思之际,解缙开口了。
嘶!
这些事,太上皇都知道了?
傅友文有些好奇的,看着朱长夜。
在以前,他不曾一次听到老爷子提起过,这辈子遗憾的事情之一,就是对刘伯温了。
假以时日,会不会有匹敌太上皇的怪物出来?
为什么朱元璋,说这种人耿直?
可谁知!
解缙今日又给李善长说情,还义正辞严,把老爷子早上都气得不轻。
朱长夜继续道:“我再问你,从国朝开国至今,李善长胡淮庸二任两任宰相,占据朝堂多少年。”
可以想象,其人在年轻时是何等漂亮。
“他当权时,极力排挤非淮人出身的臣子,无论多有才能,多有贤名,只要不是淮人,他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