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汪***跟刘部长打了电话,有这个意思。”
“哦,刘部长的意思呢?”
“刘部长的意思,现在放你下去,时机不错。不过,你去什么地方,要想好,是不是一定要回新峡县去?”
胡晨阳道:“去哪个县,我无所谓,服从组织。”
“恩,汪***的意思,是想让你去新峡县,是不是他有什么特殊的考虑啊?”
“怎么说呢?汪***原来的秘书关栋天就是在新峡县,现在有人搞他,有点呆不下去了,可能有点让汪***觉得……”
“明白了。”
“有什么情况,等我见了汪***,看他怎么说了。”
“好。”
挂断电话没多久,手机又响了。
胡晨阳拿出手机一看,是汪国本家中的电话。
汪国本只有一句话:“到我家来。”
胡晨阳随时可以去汪国本家,但其实去的也不多,汪国本好静,好思考,除了应酬上面的客人,汪国本不喜欢下班后被下级打扰。许多想在汪国本下班后上men求见的人,通常都要吃闭men羹,给人吃闭men羹的,就是汪国本的妻子胡晴。
而客人一旦被放进这个家,则会有不同的感受:nv主人其实ting热情的。
为此,胡晴不无抱怨:“当市委***的老婆,都当出双重人格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虽是玩笑话,多少也有些无奈。
&我老太婆啊?”
胡晨阳笑道:“下次,下次。”
胡晴就笑:“你是‘下次复下次,下次何其多’啊?”
说笑了几句,胡晴一指书房:“去吧。”
书房的墙上,挂着的不是书画,而是一幅放大的“洪都市第八中学高二3班毕业合影留念。”
没人知道汪国本为什么要在书房挂这幅老照片。
胡晨阳却是知道的,因为,在那幅照片上,有汪国本的恩师,也就是骆卫红的父亲。
汪国本示意胡晨阳坐下后,道:“晨阳啊,有人说曹『cao』‘知人善察,难眩以伪’,你觉得可信吗?”
胡晨阳有些意外:汪***开口就是三国?
想了想,胡晨阳道:“这句话,基本上属于拍马屁,靠不住。”
“哦?你有什么根据?”
胡晨阳道:“从蒋干盗书,到火烧赤壁,曹『cao』可谓既不知人,也不善察。”
汪国本一笑,道:“现在有一个担心:关栋天会在换届选举中落选,你怎么看?”
胡晨阳道:“真有这个可能。”
汪国本沉默了一下,道:“新峡县就这么容不下关栋天?”
胡晨阳道:“新峡这个地方,出过解缙这样的宰相,解缙这个人,从小就是个‘好斗分子’,年龄虽小,却是个典型的刁民,新峡县出刁民,大概就是从解缙开始的。所以,新峡县的人比较有见识,脑瓜子也灵活,比较好斗,你不服我,我不服你,但是服真正有本事的人。”
汪国本点点头。
胡晨阳接着道:“关栋天做事有点心急,说得多而做得少,没有拿出突出的政绩,本来,做个副县长也没什么,但是,不知谁在宣传:说关栋天很快就要接县长,这样一来,反对的人就多了,不是反对他当常务副县长,而是担心他会接县长。”
汪国本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