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都好。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好,让我再强一点。
――我想变得更强,我想超越眼前的男人。
于是,祈愿深至灵魂的深处,终于触及不可碰触的记忆。
强化,就是想像更完美的自己,然后补强。
更完美的自己,不就在眼前吗?
于是,身体回应了心中的祈愿,异变在突如其来的痛苦中发生。
“啊――――――――――!”
皮肤在痛肌‘肉’在痛骨头在痛,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痛。
好像自己被强行塞进只能容纳半具身体的箱子,不得不蹂躏着自己的每一寸身体。
想坠落、想飞翔,想抛弃这身体、想燃烧这身体。
想死去、想活着、想在痛苦中死去、想超越这痛苦。
肌‘肉’鼓涨着在增强,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拉长,如同雨后的‘春’笋一般几乎撑破皮肤的生长的身体,变得更加适应手中的剑。
那并非我所认为的强化,而是隐藏了十年的卫宫士郎的力量,在我的渴求下进一步改造我的身体。
简直就像,褪下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的外壳,变成了非人的某种怪物。
披着开裂的皮肤,怪物向着男人前进。
变成怪物的我向着对我伸出手的男人前进。
――幻想崩坏。
如在现实中被撞得粉碎的幻想,仅凭想象而存在的剑在爆炸中自我毁灭,剧烈的冲击‘波’穿过我的身体。
陡然出现的数柄巨剑挡在我的身前,在剑的间隙,我向着那个人张开了无形的弓。
“caladbolg――(伪*螺旋剑)”
“lo――aias(炽天覆七圆环)”
几乎没有间隔的,我与他同时念出了宝具的真名,近距离放出的宝具将周围一扫而空,在我被穿透防御的冲击‘波’击中时,男人也被远远的击飞。
又有肋骨断了吗?再魔术强行固定吧,卫宫士郎这个怪物还没有到崩溃的时候。
踏着染血的脚步站起来,我用视线将那个绝不退让的男人锁定。
空间在剧烈的碰撞中崩坏,‘露’出绿荫的土地又干涸开裂,乌云聚集着又被吹散,碰撞的信念再也无法保持空间的稳定。
这个幻造的世界在崩坏。
终于,我与他都走到了极限。
但是,卫宫士郎怎么可能输给卫宫士郎。
男人披着残破的鲜红战衣,重新张开了黑白的双翼,身形如箭的向我飞来。
那样的翅膀,我也有。
平庸的凡人,没有战斗的天赋也没有魔术的才能,我所拥有的只有想象的勇气。
只有那一点,那就将其做到最好。
将想象具现成型,变成我的武器,变成我的翅膀。
双翼在张开,残破的身体在欣喜。
这是我的愿望,这是我所渴望的一切。
拥向那光明。
感受那喜悦。
――对不起,我是那样的自‘私’。
――至少,我也想像父亲一般,拥有那耀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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