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连英雄王也会被那家伙打伤!”
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拥有世界上所有宝具原型的吉尔伽美什,怎么也会在这样的敌人面前受伤。
“那是一种诅咒,当Avenger被英雄王击伤的时候,英雄王身上出现了同样的伤口,这种高等级的诅咒似乎很难防御。”
“开什么玩笑,那么说来,任何人对上Avenger时,就相当对上一个实力完全相等的自己,而且一旦伤害到敌人,自己也要受同样的伤害,这样的敌人岂不是牢牢立于不败之地。”
“确实是很难对付的敌人,即使找到了克制诅咒的办法,也几乎没有人能有把握战胜另一个自己。”
“除非能让樱相信他不是士郎,然后通过Master限制Avenger。”
凛想着樱当时的表情,几乎是马上开始摇头。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Avenger确实是卫宫士郎。”
Rider也在苦笑着摇头。
“Rider这样说也太奇怪了吧,无论怎么看那家伙也不像士郎,除了樱谁也不认。”
“因为他是带着对樱的思念而生的,他有着Archer的过去,终于被无法拯救自己的事实所压垮,但这漫长的一生中,曾经存在着那么一个人,一心为着他而活着,憧憬着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却又被他所忽视,从来没有拯救过的人。”
Rider侧过脸,视线转向窗外在光明中摇曳的树,如梦吟一般的轻声说着。
“这孤独而漫长的一生,曾经有那么一个女孩,并未理解他却只想为他而活着,曾经有那么一个女孩,短暂的一生都为他而存在,却从来未被他拯救——这是多么悲哀的现实!”
为什么,Rider简直是看过Avenger的记忆一般?
“所以他才会出现在樱的身边,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女孩,解救自己从未拯救的人,这就是Avenger存在的理由。”
Rider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自己安静垂落的长发,像在抚摸某个保护自己的事物。
某个从来未向他人提起的梦境,再次浮现在美丽的骑士眼前。
夕阳染红的教室,漫长得走不到尽头的剑的坟墓。
带着愿望的少年、陷入绝望的少年。
在与少年的旅行中,看到了少年的未来。
纯真而又美好的愿望,酝酿出最可怕的梦魇,自遥远的未来纠缠着少年。
在某一刻,少年意识到自己的失败,湮灭了希望的光,但这人生,一定还有另一种可能,在我牺牲一切为别人生存之前,还有那么一个女孩愿意牺牲一切为我而生。
如果还能拯救她的话,如果能为她而生的话。
只为彼此而存在的灵魂,一定不会走到现在的结局。
如此深刻的执念,灼热得能够燃烧一切,让闯入他人梦境的骑士心脏为其跳动。
将自己封印在永远黑暗无光的鲜血神殿中的孤独存在,只有灵魂的视野能看到的沸腾感情就像黑暗燃起的篝火,不自觉让处身黑暗的骑士靠近,感觉其中的光明与温暖。
“哈……这都是Archer的错吗?给我带来这么多麻烦。”
一定是Archer曾被黑武士吞噬的原因,虽然黑武士战败,但莫名其妙地还留下这么多麻烦。
凛咬牙切齿的说着,沸腾的怨念几乎能化为实质。
“但我不会承认他是卫宫士郎,居然连我也不认的家伙……”
“就像人照镜子一样,我们一般都会认为镜子里面的人是自己,只不过相比镜子的复制,Avenger连意识也完全复制过来,却如镜子的世界左右颠倒一样,他的信念也与士郎相反。”
“这样说起来,Avenger完全不会对樱不利,Rider为什么说樱会有危险。”
“因为,樱她……”
Rider迟疑了一下。
“她被士郎拒绝了——”
“什么——樱居然、不对——士郎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凛突然暴跳了起来,语无论次地说着。
“在Avenger出现之前,樱正处在最绝望的时候,现在的她,对Avenger有着非比寻常的执念。但Avenger只是这次圣杯战争的意外产物,不知道他的内在还有什么秘密,他会什么时候消失,到时候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Rider担忧的说道。
“现在,樱的能力也觉醒了她的能力,可以说是一名魔术师了,她的根源是‘虚’,不知道能力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但她参战的话对谁都是一个大麻烦。”
凛不安地站起来来回走动,突然,红色的少女停下来,紧握着拳头,目光灼灼地盯着Rider。
“嗯哈……现在就决定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