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一脸不屑，却讲的很带劲儿。
“林夕小姐，跟我们走一趟。”顾煜晨声音低沉，请我下车。
“厉司琛这个人，从小冷漠，上学那会儿我跟他同桌，我问他题他都不爱搭理我！”
他笑了一声，随即云淡风轻的开口。“厉司琛还真是有收集癖好啊，就喜欢程西这一款的，果然……吸引疯子的只有疯子，你们是同类。”
很快，警察和120都来了。
“……”我深吸了口气，我想听厉司琛和程西，不想听厉司琛和他。
“多年前有个案例，孤儿院有个少年被捅伤了，伤口都不深，刀刀不致命，那少年没有生命危险，可人醒来就吓疯了……你猜，当初把人捅伤吓疯的是谁啊？”顾煜晨审视的看着我。
“拿去做DNA，和程西的DNA进行比对。”我坐在车里，隐约听见顾煜晨将给我擦脸的那块手绢递给了其他警察。
他在怀疑……我不是林夕，而是程西。
拽开车门，冯宇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塞了进去。“他！砸车门，拽人，掏刀子，杀人，被反抢刀子，捅了几刀，阻止他继续犯罪，这没问题。”
而顾煜晨，他这个人虽然嘴贱，但至少客观，他不屑于撒谎。
“确实，我们是同类，您是异类，不太像人。”
“这么多人都看着你用你在这逼逼赖赖？”冯宇骂了白媛一眼。“我看你长得就像防卫过当。”
“她是正当防卫，凭什么……”冯宇想要阻拦，被冯源拉住。
“听说那疯子让警方强制送精神病院去了？那是好地方，疯子就应该待在精神病院。”顾煜晨话有点多。
……
“我怀疑有人偷梁换柱，狸猫换太子。”顾煜晨冷笑。“去查，可不要小瞧了某些疯子……”
傅铭煜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我被带走。
顾煜晨应该是跟着一起出警的。“林夕……你是怎么做到刀刀避开要害，下手如此干净利索的……”
警车停在院里，顾煜晨还没来得及下车，电话就响了。
“厉害啊……”车门外，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顾煜晨上了车，坐在我旁边。
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阿星。
我上了警车，冲冯源点了点头，示意我没事。
我这具身体，又确确实实是林夕。
顾煜晨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都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会越来越像。”顾煜晨看着我。“你和厉司琛就挺像的。”
“那个行凶者，叫程西。”顾煜晨声音低沉。
我下意识别开视线。“我不知道。”
顾煜晨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手绢，笑意的帮我擦脸颊上的血。
我猜，那会儿厉家的人应该很希望这个女婿就这么死了。
“她是为了自保，虽然下手有些狠……但她人身受到了威胁。”
“管好你的救命恩人，可别让她被杀人犯给噶了。”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白媛害怕的抱住傅铭煜的胳膊。“铭煜，她好吓人……”
好像在惋惜，我为什么那么坏。
顾煜晨讲了一路废话，大多是他和厉司琛的爱恨情仇，半句我也没听到重点。
傅铭煜还在和警方交涉。
“不能放过她，她是杀人凶手！”姑奶奶和她女儿还在哭喊。
顾煜晨冷漠的看着那母女。“你的丈夫，还没死呢，没死怎么能叫杀人凶手呢？”
就在大家都放松警惕的时候，又有人死了。
“厉司琛确定在精神病院？”顾煜晨下意识问出口，他最怀疑的人还是阿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