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些流浪狗，啃食了尸体？
冯源交了保释金，我就被带走了。
“还敢咬我？我打死它！”
流浪狗。
冯源点头。“一切都好，精神病院有自己人，已经交代过了，有问题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既然流浪狗啃食了证据，那流浪狗就是证据。
脑袋突然像是要炸裂开，有个诡异的声音一直在脑海回荡。
那个手臂内侧有红色胎记的人，到底是谁……
我很肯定，在我死前隐约看到了那人的胳膊，上面确实是胎记没错。
我茫然的看着顾煜晨。
顾煜晨看了我一眼。“不能。”
顾煜晨这才回神，回头看着小张。“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很多东西，没有你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你这种普通脑子的人，想不过来也正常。”顾煜晨说话挺直接的，他让人带我去审讯室，准备去现场。“你猜猜，杀人凶手本来是要按照计划杀人的，白媛不死，按理说后面的人应该是安全的，可为什么厉司琛一进精神病院，凶手就开始杀人？”
记忆里，那双胳膊很瘦弱……白，绝对不是阿星。
顾煜晨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但在看见我以后，突然明白了什么。“程西！程西小时候是不是被送进过精神病院？查！查死者和程西的关系！”
我站在警戒线处，看着顾煜晨。
“啊！”
老街巷子……
“你很爱你的狗？”
揉了揉眉心，我头疼的有些厉害。
这次连环杀人案，每个死者的抛尸地点都是有水源的地方，要么是水库，要么就是河沟湖泊，直接扔在老街巷子……真的是因为阿星进了精神病院，有人要给警方施压和增加破案难度吗？
可扔进水里能破坏大部分作案时的痕迹，扔在巷子里……
我下车看了一眼，远远就看到了顾煜晨。
顾煜晨将问题的焦点，放在了流浪狗身上。
但并没有。
我下意识开口。“能带我过去吗？”
女警狐疑的看着我，毕竟我从对方手中夺刀子的时候，看着不像是没有力气的。
而且，能从一个成年男人手中把刀夺走……
我蹙眉，不知道顾煜晨说的是什么逻辑。
我是正当防卫，现场有视频有人证。
我不再强求，跟着女警进了审讯室。
顾煜晨的怒意很重，逼得我步步后退，直到靠在车门上。
顾煜晨肯定认为死者和阿星有冲突。
惨叫声，犬吠声。
突然，有只流浪狗从我身边经过，把我吓了一跳，回神的时候，顾煜晨已经站在我面前了，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