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
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嘀咕。
但到底和连环杀人案有没有关系，现在谁也不清楚。
我下车就看到了傅铭煜阴魂不散的身影。
……
“赵炜离开的时候，这家精神病院还没有被查封，听说他自己去云城做生意了，做服装生意，挺赚钱的，身上穿的都是名牌，一块手表三百多万。”顾煜晨若有所思。“可我查过他的公司，就是个皮包公司，所谓的服装生意也只是个幌子，靠什么赚钱呢……”
他最后将照片交给我和陆哲，应该还是寄一点点希望的。
希望警方能帮他找到女儿……
……
“救……救救……”摔在地上的人口中吐着血，拼尽全力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沾了血。
“嗡！”顾煜晨的手机在车引擎盖上震动。
“杀人凶手……”阿桃突然抬手指着我，痴傻的笑着。
犯罪嫌疑人住在东侧，阿城的姐姐在西侧，遥遥相望。
希望这次的凶杀案，真的和连环杀人案没有关系。
回去的路上，陆哲就接到了电话，说那个可怜的父亲人没了。
陆哲紧张的伸手护着我，看着摔在我们眼前的人。
“好漂亮的小姑娘……”我小声说着。
她说我是杀人凶手？什么意思……
突然，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笑容。
陆哲伸手接了过来。
我往西边看的时候，就看见阿桃衣衫不整，眼神呆滞的站在那里，看着警方抓人。
这是那种筒子楼，楼间距小，一个个房间紧挨着。
“我查过受害人，名字叫赵炜，是精神科医生，早些年也拿过几个精神医学领域的奖项，在医院一直都和秦越不相上下，但早些年院长明显更喜欢赵炜，因为赵炜更会为人处世。”陆哲先开了口。
“失踪三年了，这个案子我听说过……小姑娘是被人贩子绑走的，对方是套牌车，这个案子到现在也没破……”陆哲无力的说着。“一个父亲逼到绝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去杀人，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真相，巨大的绝望把他压垮了……”
“十八。”顾煜晨有些惋惜。
我和陆哲毕竟不是行动组的，不能上去，就只能在楼下抬头看。
我看了陆哲一眼，滨江路三十七号，拆迁区，就是海城所谓的最后的贫民窟。
“救我……女儿。”
我和陆哲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冲进去抓人了。
“查啊，让你在这猜？”陆哲有些看不惯顾煜晨。
一听说老街巷子出现命案，陆哲就去查了。
我看了眼顾煜晨手中的照片，照片上的少女青春明媚，干净的让人发自内心的喜欢。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那副破碎的样子好像他真的很爱我。
顾煜晨点头，他也这么怀疑。
“西西……”
顾煜晨看了我一眼。“很明显，这也是个可怜人而已。”
阿辰的姐姐阿桃就住在那里，那里确实鱼龙混杂。
“他女儿……多大失踪的？”我小声问了一句。
“西西……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他手指有些颤抖，把我抱在怀里。“西西，你看了就会明白，只有我是真心爱你……厉司琛，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我有些麻木。
过去的傅铭煜，自私，自负，占有欲和骄傲充斥着他的灵魂，仿佛是一个高不可攀触不可及的人，他在我靠近他的时候，亲手把我推开，把我践踏出无法愈合的血痕，然后……想要守着我这一身伤弥补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