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格瑞丝表示暂时离开一会。
半個小时后。
海伦.格瑞丝偷偷的潜入自己家里,把自己的那点东西拿出来。
正当她悄悄的在自己房间内收拾时,门的另一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嘿,海伦,是你吗?你在里面吗?”
敲门的“咣当”声,传入她的耳朵里。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不能拍打水族馆的玻璃了。
她感觉自己如同一条长了动脉瘤,并且病情发展得像冰河运动般极其缓慢的金鱼。
而门外敲门的继父,就像在敲打金鱼玻璃的人。
“开一下门,海伦,不然我就进来了。”
海伦.格瑞丝像一个笨拙的醉酒婴儿一样爬下床。
她趴在地上,脑袋晃动,仿佛内部有一只不停击打的乐鼓,她悄悄地向门口爬去。
门打开了,一束白光照射进房屋。
“海伦,伱在干什么?”
看到趴在地上的女儿,他惊讶的问道。
“咳咳.我在找掉到床底下的东西。”
她咳嗽了一声说道:“什么事?”
“海伦,你妈妈很担心你,你应该留下来,不再去乱跑。”
随着她眼睛的适应,房间外面的光线变得不再那么刺眼。
站在前面的继父,身材健壮,有着乐高玩具人偶一般光亮油滑发型的“圭多”。
那头发好像可以整个安上,再取下似的。
她像格温一样胡思乱想起来,但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讨厌家庭和学校,这种压抑气氛才选择离开的。
对她来说,看不到未来的人生才是最痛苦的,所以她想自我放逐。
自己就像在一条河里不断的逆流一样,逐渐被水淹没,不知道谁才能把自己拉起来。
“我马上就会回来。”
“那你手里还有钱吗?”继父向她问道。
“是的,我还有钱。”
她在撒谎。
其实她其实手头很紧。
她已经窝在外面好几天了。
房间费加上食品费加上电话费,加上她一直连续购买的糟糕的小说(那些催人泪下适合女性观看的言情小说之类的)已经让她几乎破产。
“我经历过你这个时期,海伦,我知道你的迷茫,我可以帮助你,我和你的妈妈。”
继父皱着眉头向她说道。
“抱歉,我得走了,朋友还在外面等着我。”
说着她不敢看继父的眼睛,快步向外面走去。
等到跑出公寓后,她大口呼吸着。
坐在花坛的台阶上,低着头揉着自己的金发。
“有什么我能帮助你的吗?”
一道在她听来异常亲切地声音响起。
抬起头,海伦.格瑞丝看到的,是一位金发的女孩站在她面前。
“呃,如果我说有点饿,你能给我一些吃的吗?”
海伦.格瑞丝朝她开玩笑说道。
“当然可以,当我饥肠辘辘、垂涎欲滴的时候,就会感觉仿佛我的眼睛是两张嘴,它们正在享受一顿佳肴。”
金色短发女孩对她说道。
海伦.格瑞丝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遍。
她总感觉眼前的女孩给自己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们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