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4.49黑石塔下坐黑石
“死也要做明白鬼……”
哈迪斯躺在地上，喃喃自语着，他双眼放空，盯着黑石方尖碑内部，高耸而尖锐的穹顶。
打定主意后，塔拉辛果断带着哈迪斯来到了离他们最近，并且依旧可以运行的黑石方尖碑。
哈迪斯被塔拉辛扔在操作室的一角，塔拉辛去调试设备了哈迪斯扭头，看见自己身旁，站着死的柯克兰贤者。
柯克兰站在那里，机械身躯被烧焦，赤红布匹丝毫不剩，但他周身的金属被重新熔铸，滴落成了一件新的黑色长袍，同时将他死死钉在了原地。
哈迪斯看着柯克兰那看不出表情的机械脸，然后他垂眸，看见柯克兰手中的黑石长矛已经完全同黑石电路们溶在了一起。
塔拉辛刚才的冰冷全不见了，哈迪斯看着塔拉辛几乎气地跳起来，
忙完这些，哈迪斯侧靠着坐在墙壁旁，双手下垂。
这个星域……唯一存活下来的“人”，将会是柯克兰。
柯克兰为了强制启动黑石方尖碑，选择从外界强行连接断口。
哈迪斯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侧头，盯着柯克兰死亡的身躯，那像是一座雕像般。
“那就是个盲目自大的混蛋，银河系头号种族灭绝贩子！伱跟他不一样——那个混蛋至少从不会关心——”
哈迪斯再次无意识地咽了口血沫，某种程度上，黑石大排档椅激发了他的ptsd，“好……”
如果他直接离去，帝国暗面将永不安宁，即使四神现在变得虚弱，但在半个银河陷落亚空间的前提下，祂们将很快重新强大起来。
“你TMD问我这个？！”
哈迪斯一想到这里就想要咳嗽，但他还是忍住了。
唯一令哈迪斯所不明白的是，黑石长矛是怀言者的武器——柯克兰已经在怀言者内取得了如此大的声望了吗？还是这又是贤者自己偷出来的？
不过，不重要了。
手办王指了指他临时用黑石构建起的座椅，那个座椅的造型酷似大排档塑料椅，无数闪烁着绿光的管道自椅背的镂空中伸出，插入高耸入云的黑石方尖碑中。
哈迪斯倒吸着凉气，他飞快地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请你先放开我的肺气管子，我的意思是……”
可惜，祂们还是棋差一招，算错了珞珈这步棋。
贤者们对身躯的更新与迭代一般都很快，比如说金-306，过往躲在他身后的小家伙已经成为了巨兽单位了。
塔拉辛。
所以……其实在帝国暗面开启的那刻，四神的游戏便已然赢了大半。
换来更多的生命。
哈迪斯口中发出斯哈的吸气声——疼的。
嗯……哈迪斯想到，马卡多不会给莫塔里安签黑奴契约，卖给手办王了？
为数不多的好消息是，两种选择，哈迪斯都很擅长。
比起接下来的暴行，他现在做的事更像是伪善，但他就是止不住去做，就像是为自己找点事做。
“察合台·可汗在跟马格努斯缠斗，我已经通知他离开了——”塔拉辛将一个锅一样的罩子扣在哈迪斯头上，哈迪斯的世界被黑暗笼罩了，“但我觉得，这种情况下……还不如让他们在死前最后一刻享受一下战斗的乐趣。”
塔拉辛突然起身，盯着哈迪斯看，漫长的沉默里，塔拉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在害怕和后悔，哈迪斯？”
哈迪斯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哈迪斯颤抖着深呼吸着，他望向远处正骂骂咧咧摆出各种设备的手办王——在第一次与塔拉辛见面瞎扯的时候，哈迪斯是绝对没有想到今天这一幕的。
哈迪斯深呼吸着，他想起帝皇，这种选择题，估计人类之主也做了无数次。
由于这具身躯是哈迪斯制造的，所以也方便了他的检测，哈迪斯沉默地伸出手，开始手动拆解零件。
塔拉辛现在就像是真正的，太空死灵的刻板印象，
“你可以选择跟我现在离开，哈迪斯，你不必管他们——这是帝国的事，你不需要做出这种选择，也不必让你来承担这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