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利曼……哈迪斯想起那个曾经满眼希望与野心的马库拉格之主，雄心壮志，满怀野望，大有收天下豪杰，自揽人类于泥沼的狂妄。
“但在传播的过程中，难免有人会对这一权柄进行曲解，同时，人们在祈祷的时候，会掺杂自己其他的欲念，这样就会使莫塔里安大人所收到的信仰杂化。”
但接下来不会了，作为冥王之子，有时候他们知道的死亡守卫秘密，比死亡守卫自己知道的还多。
“杂乱？”哈迪斯不理解。
哈迪斯凝视着自己面前的焦土，他想起自己当初拼死拼活都希望保下帝皇，多保下几个原体——就是为了未来几千年里人类的发展顺利。
只要原体还在，帝国的发展就有保障。
他将召集他的军队。
极端总是不好的，哈迪斯想到，至少在这个世界里，极端便容易招致毁灭，越极端，便越容易受到亚空间青睐。
哈迪斯还是认为这件事不对劲。
哈迪斯问道，
布莱克停了片刻，似乎接下来说的内容又会是冥子特供，
布莱克摇了摇头，
“死神并不爱传播自己的形象，而且在这之前，莫塔里安大人一直在排斥过多的信仰与爱慕。”
哈迪斯叹了口气，
“布莱克，莫塔里安……莫塔里安怎么样？他也死亡了？还是……更糟糕，他堕……”
“而且还有机械神教，自教义更改后，无数铸造世界是您忠诚的信徒，即使您认为这些铸造世界的力量过于松散……那么格赖埃和法奥斯依旧能为您的回归提供助力。”
他开始梳理——这有可能是布莱克的一面之词，而且，哈迪斯的直觉告诉他，基利曼的事情肯定与圣吉列斯升天日有关。
故事告一段落，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有依旧在沉睡的天狮，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觉醒亚空间本质……好事啊。
哈迪斯叹了口气，稍微疲惫地说道，“那就是还……没有那么糟糕，继续说，先……先跳过死亡守卫，我需要先缓缓。”
但这倒提醒哈迪斯了，
“在我睡去的这一万年里，机械教内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
“然而，火星的怒火从不曾熄灭，在法奥斯铸造世界宣布他们践行了冥王意志，研发出【量子弹弓】后，火星立刻同泰拉的灵能者们，朝着法奥斯发起进攻。”
至于阿尔法和欧米伽，哈迪斯皱起眉，这两个原体一个投了纳垢，一个投了恐虐——这倒是他不曾想到的。
或许从哈迪斯身上出来的，不是“信仰之力”，而是吞噬灵能的黑域。
他深知罗伯特·基利曼是政务专精的原体，或许哈迪斯可以质疑基利曼的观点——但他绝不会质疑基利曼的能力。
哈迪斯想着，灰烬在他脚下发出沙沙的声音，他或许该先去一趟马库拉格。
哈迪斯笑笑，他当时还是基利曼试着拉拢的人才，要不是他扎根于巴巴鲁斯与死亡守卫——有谁又能拒绝马库拉格的乐土，和一位知人善用的明君？
哈迪斯失望地睁开了眼，看起来莫塔里安不要他的信仰之力，也可能是他没找到死神的亚空间位。
十万星际战士，不少了，哈迪斯想到。
这些可能不是莫塔里安干的，但即使是莫塔里安找到了如此人才，并压榨人才，让人才帮助死亡守卫爆兵，也是极其令哈迪斯欣慰的。
即使再不济，哈迪斯也认为自己醒来，至少能见到一个活着的忠诚派原体。
他惊恐地看向布莱克，仿佛布莱克下一句话会要了他的命，布莱克则疑惑地眨眼，
至少……至少不是死亡守卫被囚禁……无所谓了。
火堆中的火星飘到哈迪斯面前，在他鼻尖噼啪一声后爆开，哈迪斯挥了挥手，驱赶火星。
听见布莱克的话，哈迪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金和柯克兰把他们自创的冥王教写进机械教的教义里了。
但不论怎么样，听见莫塔里安觉醒了自己亚空间本质，并曾经成功爆了三十五万兵，哈迪斯还是感到了些许的欣慰。
死亡守卫囚禁怀言者命令他们编写宗教书籍？？？
哈迪斯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中。
从听到第九军团被除名后就吊起的心脏终于放下了，哈迪斯松了口气既然莫塔里安已经觉醒了自己的亚空间本质，那么至少面对四神时，不会再那么无力了。
布莱克立刻像是背书一样背到，
“目光短浅的火星妄图朝着冥王圣地发起进攻，但格赖埃铸造世界联合法奥斯铸造世界，挫败了火星的阴谋，随后，大贤者们登录火星，改写宗教为冥教。”
“但，”布莱克用余光瞥了一眼睡着的巴里，“还不够，我曾听说过卡拉斯大人跟金贤者商议，是否要扩大死神的信仰与权柄——即使那可能杂化他的力量。死亡守卫的高层一致认为，莫塔里安大人在亚空间里陷入了险境，他亟需更多的信仰之力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