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腻昏黄的灯光照在哈迪斯脸上，就像是亚空间的灵能乱流般，哈迪斯眨了眨眼，说道，
马格努斯笑了一声，得意地把水晶杯放在台上，【再来一杯。】赤红君王潇洒地说，逐渐被两个捧场的冥者捧地迷失了自我。
哈迪斯立刻回答，“这叫做保护，马格努斯。”
倒是马格努斯惊诧地望着哈迪斯，
【我本以为你不滥杀，你全杀——】
马格努斯则摇了摇头，【异族的死亡本应可以，但那些异族在亚空间中的波澜很诡异，我并不建议。】
哈迪斯开始质疑自己耳朵里究竟听见了什么，他皱着眉，紧紧地盯着马格努斯，仿佛站在他面前的真是一匹来自魔法世界的奇幻小马。
马格努斯发出了一声爆鸣声，原体认命地转过身，抬起手，灵能电弧在他的手臂上噼啪。
“马格努斯，你到底当年叛变了还是没叛变？”
台后面的布莱克也举起杯子，马格努斯眼角抽搐地看着两个疯子，但这的确是他所取得的辉煌，没什么不可承认的，
哈迪斯放下杯子，庄严地盯着马格努斯，然后——他又打了个嗝。
灯泡散发出油腻的光芒，布莱克直接一把推下了那些倒在台上的尸体，基因窃取者的尸体在地上东倒西歪地，哈迪斯瞥了一眼他们。
【咳，】马格努斯咳嗽了一声，【所以……】原体拉长声音，【哈迪斯，你是否愿意宽松对于我的监管？】
【我的本体虽然堕落了，但马格努斯依旧忠诚——在彻底被混沌侵染灵魂之前，马格努斯永远忠诚。】
“那绿皮呢？”
“泰伦的死亡，可不可以？”
马格努斯的声音小了下去，他皱着眉盯着哈迪斯，最后几乎快笑出来了，
“好，”哈迪斯无奈地摊开手，“我放弃这个幻想，那么第二，”
布莱克当即把剩下一看就难喝的垃圾倒进去——能喝的要留给冥王。
像是想起好笑的事，哈迪斯笑起来，“这船上全是基因窃取者，我刚刚为了分辨他们，花了不少时间。”
哈迪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一把手揽住马格努斯，手中的酒杯猛地砸向台，又高高举起，
一道裂隙紧靠着地板打开，仿佛裂痕中有极大引力，血肉与碎骨都缓缓被吞噬了进去。
哈迪斯嚎起来，他的喊声震天动地，积年的灰烬在他们头顶上簌簌飘下，飘了哈迪斯一头。
“伱说啥？？？”
哈迪斯眨了眨眼，不确定地问道，“当初在芬里斯之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哈迪斯沉默了一会儿，
？？？
【好。】
没想到基因窃取者也来喝一杯？哈迪斯抬眼，看了一眼这个开放式台的挂牌，这里看起来是他们集会的一处角落。
马格努斯的表情开始变得精彩，【没有其他的选择吗？】
哈迪斯朝着马格努斯举杯，打趣道，
布莱克点头，便匆匆离去了。
哈迪斯一愣。
半浑浊的酒液溅出，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流淌的黄金，
哈迪斯高举起酒杯，
哈迪斯严肃地盯着马格努斯，另一只手伸出去，布莱克立刻为哈迪斯又倒满了杯子，马格努斯一只眼抽搐着，看着这个冥王之子把一些不明的，类似燃料的浑浊液体倒进了哈迪斯的杯子里。
他脚下，横七竖八的尸体们躺了一地，淌出的体液早已干涸。
因为先前一直被关押在法阵内，无时无刻不在接受着极致的痛苦，现在，只要哈迪斯不用黑域攻击马格努斯，马格努斯就能勉强遏制着自己的本能，待在哈迪斯身边。
死亡——这里当然很多，但问题是，这些基因窃取者的死都不是可以在亚空间形成概念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