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空间的本能会驱使你，缓慢地扭曲你的愿景，你的愿景终究会实现，但届时早已面目扭曲。
但总有人没那么幸运。
金倒是不能，也不愿那么做。
【我究竟是何物？原体究竟是何物？】
“都死了。”
我似乎明白了，为何当年的康拉德·科兹会大笑着出现在复仇之魂号上的一片狼藉之中，并慷慨选择赴死——他只是在逃避更加严峻的酷刑，干脆利索的疯癫远比延续千年的折磨更容易选择。
金走上前，收拾战场，采集科研资料，收尸。
好消息是，我的战士们、我的人民们都足够坚韧，我也足够坚韧。
我不是我，我是我，我是莫塔里安，我不是莫塔里安……我不是人类……
另一则是剿灭混沌，这点无需多言，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心混沌的机会，就像是它们当年恶心我那样。
有时，我会羡慕我的兄弟们，他们看起来依旧完好。
哦，
我早就没有血肉了。
帝国正在死亡。
在那场大灾厄过去后，我曾只身前往黄金王座之下，拖着我破败的双翼，不断涌出雾气的皮肤，更加瘦削的身躯，
贤者贝琳达抬眼又看了看面前的两具尸体，
“布兹会怪你的，”
但我却格外痛苦。
而人类之主则更胜圣吉列斯一筹……
无数死亡与新生间，无数人类对于的期待，对我的期愿，对我的爱戴中，我逐渐接受了我的现实。
或许我该叫他冥王，好歹他帮了我这么多……该谢谢他。
自泰拉回去后，我已经很少照镜子了。
……希望他无事。
它侵蚀着我，每时每刻，如跗骨之蛆般啃食着我的血肉，我的心智，我的灵魂。
可惜卡拉斯并不如哈迪斯那般善解人意，理解不了我的幽默。
我意识到我面前摆放着一枚即将爆炸的旋风鱼雷。
我是个人类，却神态非人。
我最终明白了何为无奈。
我意识到信仰会反噬亚空间生物，在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后，我割下我的力量，把它们掷向冥王。
我是莫塔里安，我是人类——我是什么都无所谓，但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我要往哪儿行。
我的目标是腐败天。
没什么可讲的。
何况我并不擅长政治。
贝琳达也跟上去，帮助金尽快完成工作。
在我追寻力量的途中，我变得更加面目可憎，我甚至怀疑过我曾经就是巴巴鲁斯异形的鼻祖，或者干脆是腐败天领域内的存在。
端上水盆，我便冲上去救火了。
他创造了我。
走就是了。
还是哈迪斯。
金伸出一支附肢，敲向贝琳达的脑袋，
痛苦便会让灵魂想要解脱，滑向更加危险的深渊，但我及时刹住了车，我不愿再纠缠在这个问题里了，继续的停留只会令我更痛苦。
当我从疯狂的沼泽中苏醒，我才看清圣吉列斯的所为。
病因就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