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64.历史之中
【皇帝】感到愤怒。
祂感到愤怒与不解，
曾几何时，祂游走于各大势力，谨慎并小心地操纵着祂的权力，细心地堆积起每一处细节，亿万张文书与亿万句谎言真相，织就一副巨大的网。
这张网曾差点网住了狮子，又将基利曼拽下权柄之位，将莫塔里安送葬于寂灭的花园，扼控黄金王座上的存在……
但不论如何，这张网的最终目标是它。
也只能是它，它从不被混沌的谎言所蒙蔽。
也从不为小节小利……遇见摇摆不定的局面，还会积极询问人类之主……祂可以一时蒙蔽住它的双目，但言语争辩的过程中，
人类之主戏谑的目光总会贯穿一切，望向祂。
“别想那些了，老马啊，安安心心做牛马才是正事，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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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非全知全能，”马卡多说，“他犯下过太多错了……”
他小心地沿着那些贯穿过庞大城市的黑线行走着，这些有意而为的建筑黑石线显然比这座城市更年轻，它们抑制灵魂，带来死亡。
贤者的密室内，贝利撒留·考尔正自言自语着，他中枢思维引擎里的人格们正共鸣着，
罗伯特·基利曼的下颌线绷紧，
托哈迪斯的福，祂们正在共同衰败。
【同时一直隐匿于暗处，不被任何存在察觉。】
卡利班上有奇特的污染，哈迪斯倒是知道这件事，不光是来自恐惧之眼的腐蚀，似乎还有三神器之一的衔尾蛇影响。
“识人不清。”
马卡多咄咄逼人着，
马卡多叹了口气，“当我赶到时，已经晚了。”
他有些不耐烦地说，
对于原体逼仄的空间内，手术台，营养罐，实验失败的人类尸体，半成品的死亡堕天使……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马卡多仅是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老黄头你搞清楚一件事——涅槃是纯物理玩意儿，你要拿它做什么？！”
“虽然齿轮之主已逝，但若涅槃大范围应用，你会受到亚空间反噬的。”
帝皇卡了一下，
“我能保证涅槃永不背叛。”
考尔有些烦躁地说道，他抚摸着大贤者金-306赠送予他的黑石圆球，感到轻微的不适，这银河间的孤品，可以为他避开至高天的注目。
马卡多亲自提议希望看守涅槃——人类之主自然欣然同意，但与之对应的，哈迪斯以马卡多的精力被进一步分散为名，再次为泰拉的内政部招揽了不少蓝色的星际战士。
……………………
马卡多不知道卡利班上的衔尾蛇？
马卡多抬头，看向天花板，视线仿佛穿越空间，看见了那颗破碎的卡利班。
……已经走了。
他望向哈迪斯，
亚空间内，帝皇背后，星炬的光芒覆盖了整片太阳星域，点亮帝国疆域。
哈迪斯说，他同马卡多正走在通往另一场会议的长廊内，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马卡多正在飞速重新搭建起内政部，像是生怕晚了一步。
马卡多此前从未防范过这件事，因为按照他对尼欧斯的了解，尼欧斯绝不会主动踏上升神路，
“那份基因资料已经被完全污染，需要销毁，但莱昂却固执地认为他不会失败，不会辜负人类之主的期望——他用卡利班上的人做实验，并因此同第一军团里的部分子嗣生隙。”
他总不能禁止马库拉格人。
衔尾蛇、图丘查引擎、瘟疫之心，三件神器，凑成古圣的神器，据哈迪斯的了解，这个神器可以挖掘网道，似乎也有穿越时间的能力。
但他的确从未背叛。
他说，
“还有……”
只需一点伪装，不懂灵能的哈迪斯便不会看出内里的灵魂真相，效率至上，实用之上的他只会在确定完忠诚后不再多言；
但……接下来马卡多便会意识到，若他曾背叛了他们之前的初心，那么尼欧斯也可以这么做。
坐在黄金王座之上，不过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