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塔里安再次笃信地说了一遍，他枯瘦，破烂的双翅飘逸着，
原体说，他身后的翅膀抖了抖，他随意地站在帝皇的左手旁，望着哈迪斯离去的方向。
帝皇嘴边的笑容扩大，
“但事实证明，我成功了，我选择了正确的道路。”
莫塔里安说，没有任何畏惧，【你当年在火星上，是如何想到将一个弱小无知，却饱含良知的人推向深渊的？】
“……”
哈迪斯抬头望着帝皇，王座上金灿灿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黑域内只能探见星炬那澎湃的金焱。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人类之主笑着，“作为我主动归来子嗣的奖赏。”
机械教负责着各星球的生产线，不论是农业星球的大机械，还是巢都星球的巨型流水线，机械教都会有专门的修会负责售卖和后续的维修善后。
【我屏蔽了马卡多的视线……你现在不需站起来活动？】
“必要的牺牲，”帝皇说，“而且我成功了。”
“画大饼不是这么画的——尼欧斯！你莫不是在消遣洒家！”
“怎么样？你已经在星炬的光耀下见过他的全貌了，”人类之主说，“看来我们对此的观点是一样的。”
收拢军权。
莫塔里安抬手，
【我从未释然——你造就了我们，却任凭我们自生自灭，我花费千年时间，残缺地朝着目标前进，但却在我瞥见真相一角时，你告诉我，我即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错误。】
【所以你真的……】
莫塔里安的面罩下喷出一口白雾，原本萎靡的雾气，却在星炬的映照下变得辉煌了起来，
【他……依旧是我印象中的那个战士，些许暴躁了而已。】
莫塔里安沉默了，马卡多的背叛……某种程度上亦令苍白之主感到些许恐慌，在另一种层面上，昔日的帝皇与马卡多决裂……这不免令原体多虑。
【但你的确虚弱了，难以置信。】
哈迪斯张了张嘴，他皱着眉盯着老黄头，仿佛即将用话语攻击他。
“为了更长久的计划，是这样的，总是如此，未来皆然。”
但哈迪斯张着的嘴蠕动了半天，终究也没说出来几句话。
【现在有其他人、其他存在知道你是在狐假虎威吗？人类之主？亡魂知道吗？】
原体说，【帝国暂时不必掌管生命的权柄。】
“我并不这么觉得，”帝皇说，“我仅仅是鼓励了他。”
除了点科技外，哈迪斯也开始着手干一件事——
“只有你知道。”
既然后勤跟的上，千人一补给的战团，不如万人一次补给的军团更好调度物资。
“可以啥？！”
“灵能者没什么不好的，”
【你现在都没有见马格努斯，】莫塔里安继续说道，【你忘了？还是没有必要？无所谓，我猜你的回答是为了更长久的计划。】
即使是一些装备可以自产自足的战团，在一些生活物资的获取上也没有办法作假。
【你有病。】
正如一个帝国笑话所讲，帝国就像是一个摇摇欲坠的房子，踢一脚便会有无数大汉冲出来揍你一顿，哈迪斯感觉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不再是试着往屋子里继续塞大汉了——
哈迪斯开始小心翼翼地加固这所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