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惜雅小声和她说明了一下情况，虽然还没发生什么情况。
“.我只是单纯想说这句台词，在外面说的话，肯定会被当成傻子的。”
“是的。”何倾颜不知何时过来了。
“大家好，我是顾然，三顾茅庐的顾，固然如此的然，是今天的一日教师。”他自我介绍，并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所有人面对顾然，顾然面对所有人。
沸羊羊一直觉得整個医院的工作人员，包括门口的保安，都有精神病。
何倾颜施施然，就像公交车上坐在最后排的人面对让座问题一样没有压力，她的画画工具也没到货。
这是少女害羞的表现。
昨晚顾然写“检讨书”，又想着自己才做完示范，怎么也不至于第二天又是自己上台，所以准备得并不充分。
按在胸前的双手，放在讲桌上，玩起了手指。
她一趴下，屋内所有人都乌泱泱地趴在地上。
众人摸不着头脑，可在他的催促下，只好照搬。
“我今天的讲课内容，是——”他又在黑板上写下大大的“冲浪”二字。
众人面面相觑。
“蹲着，蹲着！”他又道，“左腿贴近胸口，重心下压！”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格格点头，然后表情一肃，“但是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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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拔河老头，他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冲浪天赋，每次都不能保持平衡，从冲浪板上摔下来。
“所以人才会生孩子，然后摆布自己的孩子，以平衡自己被父母摆布的上半生，这样人才不会得精神病。”她继续道。
二十分钟后，众人对‘趴地、抬起上身、划水、起身、保持平衡’厌烦了。
“前方！目视前方！保持平衡！保持平衡！我们现在踩在浪花上！”
拔河老头挠挠头。
第一排：格格、刘晓婷、谢惜雅、窗户；
第二排：拔河老头、地产阿姨、空、窗户；
第三排：快出院、幻臭作家、空、窗户；
此时，刘晓婷、谢惜雅担忧地看着第一排第一列的格格，格格大口喘着气。
众人跟着他做，随着双臂摆动，六道浪花时起时伏，若隐若现。
“顾医生很负责。”谢惜雅轻声说，“我的病或许顾医生能帮上忙。”
“这是要开晚会吗？”课桌一移走，徐不恬便接管了格格之位。
起初，护士长打算拿出一个房间专门做教室，苏晴拒绝了，她认为，大厅是病人自娱自乐的地方，在这里上课，能让课堂气氛轻松一些。
听到小提琴明天也能到时，谢惜雅眨了一下眼睛，看苏晴的眼神更专注，仿佛周六即将放学，老师开始布置家庭作业。
“教室角”靠在窗边，前方还有一块立在地上的黑板，偶尔心神恍惚，在上课时看向窗外，有回到学校的错觉。
可能是为了看发生了什么，更大可能是为了缓解尴尬，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拔河老头。
刘晓婷拉着两位女高中生走了，她觉得何倾颜比她更适合待在病房内。
谢惜雅连忙说：“我当然不是要把苏医生换成顾医生，只是，我希望顾医生也能参与我的治疗。”
“上半身抬得更高！”
他缓缓道：“书本上对精神病的定义，你应该早就看过了。”
“人生就是大海，明白了吗？”
论侵略性，还是何倾颜更胜一筹，她此时正盯着地产阿姨，问她今天看了几遍“连环画”，最多能一次看几页。
顾然笑道：“我早就看出来了，苏晴的波纹不怎么样。”
她就像《这个杀手不太冷》里，杀手面对小女孩的提问一般，给出肯定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