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兄能够当面直陈,未尝没有督促、劝勉之意,荀子曰:非我而当者,吾师也;是我而当者,吾友也;谄谀我者,吾贼也。”
林蔚笑着道:“我没有准备红包,给你们每人传一道术法。”
“太好了,谢谢林蔚哥哥!”
余渡白立即抹了一下腰间的储物袋,拿出几样东西,递到小芊君和余喜书、宁小枝三小面前,笑着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回想往事,让他觉得自己愚钝而可笑。
郭暗还想再说什么,看李往矣这反应,也只好点点头,神情变得磊落起来。
“林爷爷,林蔚哥哥,过年好呀,祝林爷爷永远康健长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郭暗听得李往矣的话语,又见他脸色真诚,不似作伪,便远远地拱手回应:“谢谢!”
“祝林蔚哥哥早日找到媳妇儿,生个大胖儿子!”
竹篮里盛放了九个碗,每个碗里都装上了米饭、红烧肉、酒水、干果、点心等东西。
实际上当初双方都有所克制,并未动真火,也确实不算什么大事,说开了也就好了。
她整个人都快趴在谢嘉树身上,蹭着他的背,凑到他的脖颈边,一开口软乎乎的气息,直接吹在谢嘉树的耳根处。
小家伙们争先恐后地大喊起来,每个人都换上了新衣裳,额头上还点着红痣,看起来喜气洋洋的。
爷爷则提着一些香烛草纸。
这郭暗是大师兄的同年,便也算是他们的师兄,何况还是书院的讲席。
收到红包的小家伙们十分兴奋,同时很是期待地看着林蔚哥哥。
余渡白和大师兄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看到听溪园一众师兄妹走来,郭暗想要绕开,去往别的小径。
同时对其他几个同样妩媚婀娜,各擅风情的女子笑痴痴地道:“姐妹们,谢公子这是看不起咱们呀,你们说,咱们该怎么办?”
刚走进村里,就遇到五六个拿着烟花爆竹的小家伙,飞奔过来。
一身长衫,丰神俊秀的谢嘉树,坐在一个蒲团上,手执一卷书,专注地阅览着。
看到小芊君兴奋中带着一丝惋惜,李往矣对二师弟余渡白使了个眼色。
后山是一大片坟地——之前是乱葬岗,林蔚和爷爷从西境返回后,将它整理好了,为每一具尸骨立了坟,竖了碑。
气质妖媚的绿衣女子见状,一点儿也不恼,反而又吹了几口气。
至于余喜书,则呆呆地看了自家先生一眼,小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也正因为这個,让他抛去一切发奋修行读书,才能在一年之内连破两境,成为下院讲席。
“当初我还质疑你不配与谢家子并列为寒山双骄,现在想来,倒是显得可笑之极。”
佛门殿堂重归清明。
看着欢喜而兴奋的几小,李往矣内心一片安宁祥和,这便是他不远万里,也要从南梦华洲赶回来过年的原因。
“咦?烟花?二师兄,吃饭的时候你不是说没有么?这些是从哪里来的?”小芊君满脸喜色地问道。
爷孙俩迎着夜色,去往了后山。
为了升到上院,只有寝舍里写秃的笔杆,和熏黑的烛台,知道他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回到听溪园,见先生师娘还在他处,李往矣便领着他们,去到了山上一处观星台,观看山下的新年盛景,顺便守岁。
……
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李往矣,却偏偏不好好读书,既不治四书五经,也不看百家经典,反而喜好翻阅各种杂书、闲书,浪费光阴。
因而这个除夕,民间很是喜庆欢腾,从夜幕还没降临开始,鞭炮、爆竹、烟花就不断。
余渡白点点头,从头说了起来。
“我得向你道歉,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误会你了。”郭暗收起心绪开口道,本来还应该感谢李往矣让他连破两境的,只是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话音一落,一阵清风吹过,所有妖娆女子瞬间崩溃、消散。
寒山东北某处,林家村。
“不过我到底是看走眼了,你李往矣真是人间龙凤,非我等凡俗可比,甚至连你的超然仙姿,都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