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有一日,我能在陛下那里说上话,必然保举子异为平叛主帅,不再受人掣肘。”
“那个时候,希望子异能够回来助我。”
周琦笑道:“若是别人,我自是不允。换做先生,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就这样。
汉阳郡守盖勋以及汉阳郡尉周琦,两人同时辞官。
周琦直接带着典韦、许褚,返回了安丰县,想要好好休整一番。
至于盖勋,仍旧心忧社稷,辞官以后并没有返回家乡,而是去了雒阳。
他知道,若想改变这个朝廷,改变这个天下,就必须从朝堂开始。
哪怕希望渺茫,盖勋也愿意拼搏一番。
却说叛军与官兵相持不下,粮草运转不便,只得先行撤回凉州。
三辅之危解除,朝廷遂诏张温返回京师,这场浩浩荡荡的平叛之战,最终只能草草结束。
中平四年。
渔阳人张纯与其同乡张举起兵反汉,张纯等与乌桓大人丘力居结盟,抄掠蓟县,杀汉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郡太守刘政、辽东郡太守阳众等。
贼兵啸聚十余万,屯于肥如。
张举自称天子,张纯自称弥天将军、安定王,二人移书州郡,声言张举将代汉为帝,要求汉帝退位,公卿奉迎张举。
天子勃然大怒,诏发南匈奴兵进讨张纯,南匈奴亦反,讨伐未果。
同年,长沙郡人区星自称将军,聚众万余人,攻打郡县,起兵反汉。
朝廷以孙坚为长沙太守,进剿区星义军。
孙坚至郡,施设方略,身先士卒,一月之间,即将区星军讨平,因其功得封乌程侯。
与此同时,随着边章、韩遂等人撤回凉州,叛军内部也出现了不同的意见。
边章身为凉州名士,起兵叛乱出于无奈,想要上表请降。
北宫伯玉身为先零羌首领,没有太大志向,只想返回故地割据一方,不愿再与汉军厮杀。
至于王国,看到北宫伯玉和边章想要散伙,又得知老友宋建在枹罕称王,混的风生水起,当即领兵返回故乡,也打算据地称王。
声势庞大的叛军,眼看就要分崩离析。
是夜,月朗星稀。
韩遂却是身披甲胄,负手仰望着星空,眼中再也没有了当初为国为民的光芒,而是充满了野心的欲望。
这段时间起兵造反,拥兵十余万。
再加上张燕、董卓的刺激,韩遂已经彻底清醒,知晓大汉江山即将崩坏。
这个时代,唯有手中有兵,才能拥有一切。
“改名那日我就说过,必杀北宫伯玉。”
“现在,也是时候了。”
韩遂深吸口气,而后猛然拔出了腰中佩剑。
“杀!”
正在睡梦中的北宫伯玉,忽然听得营帐外面喊杀声四起,急忙披挂跑出营帐外。
“韩遂,你想要干什么!”
北宫伯玉刚刚出营,就看到了韩遂正一剑刺死自己的亲卫,当即又惊又怒。
“噗嗤!”
韩遂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哪怕鲜血喷溅在脸庞上,他也丝毫不在意,反而露出了畅快的笑容。
韩遂手持染血的利剑走到北宫伯玉前面,轻声说道:“我要杀你。”
北宫伯玉看到亲卫被杀之时,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了韩遂者平静如水的话语,仍旧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他厉声喝道:“我待伱不薄,为何要杀我。”
韩遂目光平静的盯着北宫伯玉,说道:“污我名节,逼我反叛,这就是你所谓的对我不错吗?”
北宫伯玉一愣,继而有些抓狂的喊道:“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你为何还记在心上。”
韩遂脸上露出了笑容,轻声说道:“九世犹可以复仇乎?虽百世可也!”
“你污我名节,逼我反叛。”
“我杀你,乃是天理!”
北宫伯玉心中大骇,对着四周喊道:“部落里的勇士们,速来救我!”
北宫伯玉话音刚落,就看到有许多先零羌的将领举着武器冲了过来,当即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