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吾手握重兵,大权在握,试问谁能杀我?谁敢杀我!”
说到这里,赵韪张开双臂,脸上满是张狂。
“叛国逆贼,吾敢杀汝,纳命来!”
未曾想,赵韪话音刚落,就听得耳边响起了一道暴喝声。
却见陈实忽然拔剑在手,暴起直接刺穿赵韪心口,而后将染血的长剑拔出,将满脸震惊的赵韪一脚踢倒在地。
“为,为什么!”
赵韪捂着不断涌出鲜血的心口,眼中有迷茫亦有不可置信。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把其余叛军将领全都惊的目瞪口呆,不少人也都仓惶拔剑,略显警惕的看向身边之人。
“赵韪意欲谋反,吾奉大将军之令斩之,尔等还不放下武器速速投降!”
众多叛军将领见状,有的犹豫害怕,有的却是赵韪死忠。
只见龚杨持剑上前,指着陈实骂道:“汝与赵将军乃同乡,将军待汝为心腹,汝却杀主投敌,简直猪狗不如!”
赵敏亦是大怒,对着那些刀斧手喝道:“陈实杀死赵将军,尔等还不速速将其斩杀为将军报仇?”
然而,让人震惊的是,这些冲进屋内的数百刀斧手,却没有一人妄动,而是纷纷将目光放在了陈实眼中。
陈实却是冷笑数声,走上前斩掉赵韪首级,随后指着龚杨、赵敏二人喝道:“尔等既然如此忠心,那便随赵韪共赴黄泉!”
言毕,陈实猛然一挥手中长剑。
刀斧手见状,当即冲了上去,将龚杨、赵敏剁成肉酱。
黎景、王澹、孟彪众将见状,全都吓得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陈实喝道:“尔等愿降否?”
三人急忙扔掉武器,跪伏于地,哆嗦着道:“吾等此前受赵韪蒙蔽、裹挟,心中其实向着大将军,并不愿反叛。”
言毕,三人痛哭流涕,纷纷指责赵韪狼子野心,丧心病狂,不顾益州百姓死活,执意据地自立。
如此变故,反倒是让严颜满脸震惊,根本不知道一场死局,为何会突然变成如此模样。
“贼首既然已经伏诛,尔等皆有悔悟之心,又没有酿成大错,亦无需太过担忧。”
“以大将军之仁慈,必不会追究尔等今日罪责。”
就在此时,一道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身着青衫的徐庶缓缓走了进来。
“元直,你不是被赵韪关押起来了么?”
直到看见徐庶出现,严颜才真正舒了口气,脸上满是惊喜之色。
徐庶上前对着严颜深深一拜,面露歉意的说道:“此事容我后面再向使君解释,现在紧要之事,应该是先安抚军心,早点消除赵韪之死的影响!”
严颜猛然醒悟。
就这样,徐庶、严颜、陈实,以及投降的黎景、王澹、孟彪,带着赵韪、龚杨、赵敏三人首级,先是出其不意将赵韪的心腹将校尽皆斩杀,而后逐渐控制住了军队。
徐庶仍不放心,让严颜传信霍峻,命其统帅两万巴郡兵马前来广都,并且带上吴懿,也好震慑宵小。
直到彻底掌控了军队以后,徐庶才向严颜解释前因后果。
原来,陈实早就暗中投靠了徐庶。
当徐庶接到大将军试探赵韪的密令以后,就开始与陈实商讨对策,最终让陈实以言语蛊惑赵韪。
若赵韪真心依附,凭借赵韪之功,封侯拜将不在话下。
这么一来,赵韪将会是大将军麾下,除了戏志才父子以外,第一个封侯之人。
事实上。
若非戏志才病逝,周琦顾念旧情以及军师昔日之功,恐怕荆州治下至今都不会有人封侯。
只不过,赵韪的功劳实在太大,若不封侯说不过去。
只可惜,赵韪没有经受住考验,居然真的野心勃勃,意图谋反。
既然如此,徐庶就将计就计,凭借陈实与赵韪同县的这层关系,再加陈实极力劝说赵韪自立,因此成为了赵韪的心腹。
就连这次埋伏在外面的刀斧手,都是陈实亲自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