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伦和赫敏看着影像一言不发,他们都明白,在没有监管的蛮荒大陆,魔杖中迸发的惨绿色荧光就是一切,杀戮在那时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洛伦的眼睛微微睁大。
“亲人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们三个大人打算开车去巴尔的摩自驾游,温德尔打算好好感受一下经理说的改装。
贝茨转动着方向盘,头也不回:“说是纽约或许会有一场魔法恐怖袭击,让我离开城市避一避。”
“没什么,就是让我照顾好你。”
金币用于购买武器,武器又沦为下一场杀戮的工具,直到画面都被染成沁血的殷红色。
这片地域盘踞着各方殖民势力,外来移民,荒野匪徒……充斥着杀戮、寻仇、抢劫等原始而暴虐的行径。
不知道是说服自己还是说服莫妮卡,赫敏小声念叨起来:
伏地魔笑意不减:“你说,在他们彻底解决狼人阴尸以前,会不会有麻瓜被狼人感染,会不会有傲罗被感染,会不会有哪位魔法部部长被感染呢?
“那将会是多么有趣的场景啊……”
洛伦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眸,澄净得像是水晶一样,只是现在有些黯淡:“如果有一天,我也遇到某种危险状况,你希望我把事情全都告诉你,还是瞒着你什么都不说?”
他剪下一丛嫩绿的野茶树枝,轻轻吸气嗅了一口树汁的清香:
赫敏疑惑地看向他:“可悲?”
莫妮卡点了点头,起身揉了揉赫敏的头发,转头打开车门坐进后座。
贝拉特里克斯忠诚地提醒道:“就算引走了邓布利多,还有美国魔法部本部的傲罗,各个国家魔法部随行傲罗,以及其他出席会议的智慧种族的精英战士,那些狼人阴尸很快就会被消灭的。”
洛伦揉了揉她的头,两人现在的身高差不多,做这个动作需要微微踮脚:“等他们回来跟他们说清楚,知道吗?”
洛伦和赫敏眼神一凝,来了,猎巫运动。
咔嚓!
赫敏对上妈妈沉凝的目光,脖子变得僵硬起来,两根颈前肌绷紧凸出,说话都有些吃力:“没、没有。”
赫敏竖着耳朵在旁边偷听,却什么也没听见。
“三百年后,这样的事件将会重演……不,不是重演。”
弗拉梅尔冷漠地讲述着:
莫妮卡两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转身,把满脸写着谎言的赫敏挪开,拉过旁边的洛伦,凑到他耳边小声叮嘱起来。
贝茨率先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扭动钥匙点火,踩了踩离合,汽车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
“主人,你的意思是?”
弗拉梅尔叹了一口气:“在塞勒姆事件的影响下,美国魔法国会于1693年成立,比麻鸡国会的成立早了一个世纪。被迫害已久的北美巫师界团结起来,一边摸索一边开拓制定了自己的巫师法律,像其他的大多数国家一样成功建立了自己的魔法社区。
“可、可是……我不想让爸爸妈妈担心……”
某说谎的小女巫站在旁边,看看妈妈,又看看洛伦,脑袋失落地耷拉下去,大脑有些混乱,有些慌张又有些沮丧——
洛伦面无表情,眼睛里反映着半空中的光影,晦暗不明。
“什么!”
洛伦瞄了她一眼,这么紧张干嘛?
书页的投影在半空中映射出半透明的景象,面容模糊身穿黑色长袍的人们杀死一个又一个背着厚重行囊的人,并将他们的尸体换成金币。
目送汽车缓缓驶离车库,赫敏扯了扯洛伦的衣袖,小声问道:“妈妈跟你说了什么?”
埋头观察仪表盘的温德尔猛地抬头,撞在中控台上痛得双手捂头,声音颤抖地说:“掉头,赶紧掉头……”
伏地魔陶醉地嗅了一下野茶树花。
洛伦也时不时点头回复几句。
或许她们怀着美好的愿景来到这片大陆,躲过了嗜血的野兽,暴虐的匪徒,谨小慎微地一路走来,终于能安稳下来的时候,却被牵扯进这场肮脏的审判,至死都不清楚事件的真相。
汤姆·冈特教授站在庭院的灌木丛旁边,动作悠闲地修剪着灌木丛过于繁茂的枝叶,似乎看不到旁边脑袋低垂的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
赫敏有些明白了,点了点头:“告诉我。”
“1692年,马萨诸塞殖民地的清教徒审判者公开审理了一大批被认为是巫师的人,几十人被集体处决,其中大部分为女性,史称塞勒姆审巫案!”
“拥有巫师血脉,觉醒魔力的孩子会被丢弃,没有魔力的孩子被灌输扭曲错误的思想,然后余下的一生都被错误思想操纵,将其继续散播下去。”
山顶远离人烟,时间正值暑假,小巫师和大部分教授都离开了伊法魔尼,这座学校因此显得更加静谧,独享校园美景的人也更加舒适惬意。
赫敏满脸纠结,犹豫着问道:“那你跟贝茨爷爷怎么说的?”
为了给国际巫师联合会一个惊喜,他顺便将许多麻瓜转化成了狼人阴尸。
莫妮卡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贝茨没有说话,腾出手打开车载音响,节奏明快的摇滚乐飘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