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么？开上你那辆拉风的道奇，载我出去办点事。”
“噢，当然，格里！你绝对猜不到是谁来了。”爱丽斯回头对着屋内大声喊道，随即面露歉意，“不好意思我失礼了，请进，弗兰克。”
“究竟是什么条件？”格里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自己将要受到的处分。
“泰迪·查宾，31分局的.”
考虑到参与其中的大概率都是拥有丰富经验的老警察，比如他们现在唯一确认身份的那个马勒夫斯基警探，工作年限就超过25年了，弗兰克用退休金来比喻是相当形象的。
昨晚的四名死者中还有一名DEA线人这种事，达娜·莫热也没提前告诉他，只是暗示他应该于今天上午拜访一下弗兰克而已。
“我想我欠了达娜一个极大的人情。”人老成精的弗兰克怎么可能猜不到这件事背后是达娜·莫热斡旋的功劳，虽然他和DEA的关系确实不错，但也没到能让对方吃了亏还主动上门示好的程度。
弗兰克不耐烦和他讨价还价，“你唯一的条件，10、9、8、7、6”
弗兰克再次对着他妻子爱丽斯露出一个笑容，同时对着来到门口的格里微微点头，“打扰了，爱丽斯，格里，陪我散散步。”
说话间两人结伴走过马路，与此同时杰克也下了车，整了整风衣掩盖住腰间和腋下的佩枪，仿佛一名保镖一般跟在了两人的几步之外。
上车之后他递给杰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位于上城区的一个地址。
他并未察觉弗兰克压抑着的怒火，还在滔滔不绝讲述着，或许是真的以为自家局长只是路过想起了老朋友找他闲聊几句。
弗兰克身为局长，通常情况下出门，一辆防弹版的萨博班专车和专职警卫是必须的，只是今天有些特殊。
“你的家人都好吗？”格里并不清楚自家局长登门拜访的原因，不过都是相识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也没多想，跟在他身边随口问候道。
“在8月15号，伱签发了一份销毁被没收武器的命令，但其中有一部分9毫米口径的格洛克被隐匿了起来，你把这些东西给谁了？”
“我应该猜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杰克站在远处一言不发，蔫坏的在心中默默帮他补充完了后半句话。
多恩在表明DEA的态度之后，再次和两人寒暄一阵，就告辞离去，临走之前，弗兰克对DEA传递的善意再次表达了感激之情。
这位一头金发的长腿美女虽然30岁不到，却是弗兰克在工作上的绝对心腹之一，察言观色的水平也是顶级的。
听着这个仿佛催命般的倒计时，格里的口中立即蹦出两个人名，“好了好了，别数了，是艾特·布坎南和威尔·阿特沃特，曼哈顿北区分局缉毒科的。”
见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狼狈模样，弗兰克撩起西服外套，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手帕递给他，原本威严的表情也垮了下来，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杰克，脸上满是家丑外扬的无奈。
杰克在路边停下，弗兰克独自下车，快步走到其中一户的门前敲了敲门。
“这是和我接头交易的两名警探。”格里面露惧色。
啧啧，这就是大佬气场全开的威压么，不远处看戏的杰克心中啧啧称奇，自己审案如果也能如此轻松就好了。
一个50多岁的白人妇女打开门，见到来客不由得的面露惊讶，“弗兰克，哦，不对，我是说，局长大人。”
“明天一早，我要看到你的警徽和佩枪出现在你们分局局长的桌上，你从私下交易中获得的那笔钱可以留着，作为你未来唯一一笔养老金。
我不希望你再次出现在NYPD任何一个分局之中，包括去参加退休派对，甚至是戴上印着NYPD字样的棒球帽，并且对任何人都不许说起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