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你也承认在她心目中,我已经这么重要?”许玮点头,甚感欣慰似的笑,“眼力不错!对她为说,我确实已经成为不可代替的人。”
“找死!”一再被许玮挑衅,夏宸控制不住,凌厉的重拳一下子就打过去。
许玮长期运动筋骨,况且舞姿灵巧。条件反射,他身子一晃,敏捷地侧身躲过。
没击中,夏宸身子由于惯性往前扑。但他也有格斗底子,脚下步伐很快站稳,反手又是一记拳头。
这男人疯了!
许玮往后跳,踉跄的倒退,差点绊倒在地上。
“喂,够了,再来我发火了!”幽迷的灯路下,许玮气息轻喘,微扬的声线里有种努力控制的怒气。
“她在哪?”夏宸拳头握起来半垂半举置放在腿间,随时准备进攻。
许玮服他了,“我说过,爱丫头已经搬走,至于在哪儿?我不清楚!”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会查到,今天我来,那是给你面子!”
“得,我谢谢你给我面子。面子给完了,你可以回了。”许玮向庭外的路伸出手臂,示意他可以走人。
夏宸咬牙切齿,深邃的双眼都快溢出火来,他握着拳头的手,骨骼突起,凌厉作响。
“她耳朵听不见,这事你知道吗?”
对上他审视的眼,许玮微微一愣,长眉拧起浅弧,如实说,“我知道。”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夏宸步步紧逼。
事关米果,许玮不打算隐瞒。他回忆米果的话,“过年后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左耳耳膜完全破裂,没办法修复。从此都听不到任何声音!”
过年后?
猛然间,夏宸想到大年初一的晚上,漆黑的天台,五色流火在天上如花盛开。而隆建国,一巴掌又一巴掌,扇在米果本就伤痕累累的脸蛋上。扇痛了夏宸的心,却没想到,那些巴掌,扇出米果的绝望。她听不见了!
“我必须要知道她的下落,立刻,马上!”见不到她,觉得这实在是种煎熬,夏宸猛地扯开嗓子吼。他声音略微粗哑,听上去像在承受痛苦。
许玮暗暗吃惊,凭直觉,他猜,“你这么急着找她,和她耳朵有关?”
夏宸觉得此时米果的下落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事,他没有再和许玮针锋相对,浅浅点头,“我不知道她身上发生那些事,她什么也不告诉我。可那些伤害,是我造成的!现在,我就想见她。我欠她很多,必须给她一个交待!”
看这男人是真的着急了,而且又听他说米果的失聪与他有关,许玮也想知道真相。他说,“好,跟我走!”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驱车往米果租住的公寓去。
回家后,米果心情很糟,饭也懒得做。一直靠在*头,呆呆看着天空由蓝变墨。
孙心然回家,迎接她的是一室冷清。
奇怪了,那丫头不在家么?
屋子黑漆漆的,只能看见物件的轮廓。孙心然按亮灯,换上拖鞋。刚在剧组吃了盒饭,但没吃饱。她又钻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早上吃剩的面包,倒了杯白开水。打开电视,坐客厅慢慢吃着。
她看见米果的手机放在茶几上,“这丫头,出去连手机也不带。怪不得打不通她电话!”
不过,这么晚了,她去了哪里?
有些担心,可又联系不上她。孙心然跑到阳台上,伸长脖子看楼下那盏路灯。这是幢五层的陈年公寓,环境清幽,花繁叶茂。
站了许久,也不见米果回来的身影。有些冷,孙心然搓着手臂回到客厅。怀里抱起抱枕,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她。
几分钟后,叩叩,有人敲门。
“来了!”孙心然丢开抱枕,以为是米果,她一下子把门打开。可屋外两个帅气挺拔的男人,着实把孙心然吓了一跳。
这两个男人怎么会一起出现?
她呆呆挡在门口,夏宸抬眼往她身后的屋子看,不耐烦问,“米小果呢?”
“她还没回来啊!”男人清冷的声线拉回孙心然的思绪,她往后退了几步,放两个男人进去。
“爱丫头去哪儿了?”天已黑,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许玮不放心。
孙心然摇头像拨浪鼓,“我不知道,我还以为她跟你一块!”
夏宸首先进入正屋,他焦急的眼在屋子里环视一圈。客厅干净整齐,摆件简单。可愣是没有米果的影子!
她去了哪?
孙心然跟在两个男人身后,大眼睛里满是疑惑的光芒,“你们干嘛一起过来?是出了什么事么?”
找米果找得那么急,连孙心然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心口不自觉就快跳起来。
夏宸回头看她,面对米果的好朋友,他把脾气控制得很好,“我找她问问她耳朵的事。”
“耳朵?她耳朵怎么了?”孙心然越听越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