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布司府安子午安大人到达府衙,传戴大人快去府衙公堂上见他。”
此时,府衙捕头马德辉匆匆来报。
戴坤一怔,不悦地质问马德辉:“什么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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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香大惊失色,额头见汗,颤声地问:“难不成姓石的要向戴大人下手了吗?他派刘森飞马进京,向吏部呈报咱们的黑材料?”
邬正道登时惶恐不安,手足无措,颤声说道:“若然如此,我们死定了。殷有招那老不死正在整顿朝纲呐!”
戴坤毕竟是老官僚,虽然心里暗暗吃惊,但是,明面上,却显的很镇定,淡淡的说道:“走,到府衙再说。”
略一思索,还是镇定下来。
感觉韩进之事,不会连累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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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点点,夜空湛蓝。
戴坤踏入府衙公堂,便热情地对安子午说道:“哟,什么风把安大人给连夜吹来了?”
虽然官衔比安子午大,但是,仍然抱拳拱手,躬身作揖,彬彬有礼,不愧身为老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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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午急急抱拳拱手,躬身作揖,说道:“戴大人,本官可是劳碌命呀!”
又抱拳拱手,与向来香、邬正道见礼。
接着,又说道:“本官是来宣读吏部和刑部公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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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一听,有些心慌,但表面镇定,即刻朝马德辉大喝一声:“哦!来人,集合府衙所有差人,到公堂上来。”
向来香内心惊世骇俗,却强颜欢笑的对安子午说道:“安大人,请到内堂喝会茶,稍后下官陪大人到爽舒楼坐坐。”
恭请安子午入内堂去。
爽舒楼即是涪城供男人玩乐的高档地方。
安子午看到还要等那些公差集结,便随向来香走入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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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待安子午坐定,便拱手打探消息,侧身对安子午说道:“安大人,吏部、刑部联合发文,究竟何事?能否提前透露丁点消息呀?”
安子午想想待会就要宣读公文了,便把事情真相道了出来,侧身说道:“韩进、王才罪证确凿,悬尸京都。涪城境内各县,治安差,吏风差,通判邬正道负有重要责任。
为正吏风,吏部联合刑部发文,免去邬正道通判一职,降邬正道为涪城府衙经历。
石天雨就任谷香知县以来,正吏风,整治安,让谷香的治安井然有序,所以,石天雨晋任涪城通判,暂时兼任谷香知县。”说罢,又取出公文,将公文递与戴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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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邬正道惊叫一声,跳了起来。
真是跳梁小丑,没有丁点淡定。
也把乌纱帽看作敛财的工具。
现在,乌纱帽被摘掉了,往后如何敛财?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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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接过公文一看,见对自己无处分,这才定下心来。
心想:石天雨原本就是正四品官员,殷有招对他的晋升很正常。
那么,接下来,会不会危及老夫的知府之位呢?
心想到此,忽然额头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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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香伸手拍拍胸口,暗道:好惊险!好在与老夫无关。
诶,邬正道死就死,可千万别连累老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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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午冷冷地对邬正道说道:“邬正道,殷大人是面严心宽,要是换别人作吏部尚书,你不是告老还乡,就是人头落地。因为谷香的帮匪指证雷震山曾经给你送过重礼,而且不止一次,你这个原来的通判之职,纯粹就是捞钱的。”
邬正道急急解释说:“这?安大人,下官冤枉呀,这可是姓石的严刑逼供那些帮匪,欲谋下官的通判之位呀!”大呼小叫,一副很冤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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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午仗着自己是布司府的红人,当即训斥邬正道,骂道:“邬正道,你这样乱蹦乱跳的,成何体统呀?好歹也是当过通判之人。我告诉你,石天雨原本就是正四品官员,是吏部放他到地方来历练的,他抗金有功,铁腕治县,赢得朝野赞誉,晋任通判,离他本身的品级还有些差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