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贤此刻才明白原来画师还有这样的用处,他笑着对林小风说:“老林,你想得真周到。”林小风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笑,从胸前掏出一个小本子晃了晃说:“这还不够呢,我还要修史!我要修一部铁路史,把所有参与修建的人名都记录下来,一个也不漏掉。”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在大家的热情洋溢中,画师终于完成了这幅名画。他轻轻放下画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画面上的每一个人都栩栩如生,仿佛就在眼前。林小风走上前来,仔细地打量着这幅画,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向画师表示了衷心的感谢,并承诺将这幅画作为研究所的宝贵财富永久保存。
李德贤也走上前来,他拍了拍林小风的肩膀说:“你们才是真正的功臣。”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林小风笑了笑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自信。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幅画逐渐成为了研究所的标志性作品。每当有人提起这幅画时都会想起那个辉煌的时刻和那些为铁路事业付出艰辛努力的人们。而那个V字形的手势也成为了后世拍照模仿的经典动作之一经久不息地流传下去。
在皇宫的深处,暖阁的朱红色大门紧紧闭合,仿佛隔绝了外界的喧嚣。然而,在这扇门后,却是一场关乎国家命运的激烈讨论。暖阁内的光线柔和而庄重,金碧辉煌的龙纹雕饰在烛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靖江帝端坐在御座上,他身穿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威严而庄重。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他的双手轻轻地搭在御案上,手指间把玩着一块精致的玉玦,每一次的转动都透露出他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户部、兵部和内阁的长官们分列两侧,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凝重的表情。他们知道,这次的讨论关乎国家的未来,不能有丝毫的马虎。他们每个人的眼神都紧紧盯着靖江帝,期待着他能做出明智的决策。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暖阁内的烛光摇曳起来,仿佛在预示着什么。靖江帝微微蹙眉,他抬头望向窗外,只见夜空中繁星点点,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秘密。他收回目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司廷峰,你先说说市面上的生铁供应情况。”
司廷峰站起身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他恭敬地回答道:“陛下,市面上的生铁供应日趋紧张,价格持续上涨。与前两个月相比,已经翻了一番有余。兵部、工部和皇家研究院正在联合研发新式大炮,然而由于铁价暴涨,加上工艺尚未成熟,原定的三十七万两预算已然捉襟见肘。”
靖江帝闻言,眉头紧锁。他望向书文旭,希望他能提出解决方案。书文旭面露难色,他犹豫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陛下,如今没有战事,枪炮的制造能否稍作缓和?目前最棘手的问题还是铁路建设。待两个月后铁路完工,生铁供应自会恢复。此外,户部刚拨了三百万两给新船开发项目,兵部或许能在内部进行协调。”
司廷峰听后,眉头紧锁。他反驳道:“书大人此言差矣!军国大事岂能儿戏?水兵固然重要,但全军都需要更新装备。武器制造不能停工,进度万万不可耽误!”
靖江帝轻轻敲了敲御案,他沉声道:“好了,不必再争。你们翻来覆去说的这些,不就是想让我停拆铁路吗?但我已经给过林小风两个月的时间,这是君无戏言!你们稍等片刻,铁路修完,精铁自然就有了。”
老臣们相视无言,暖阁内陷入了一片沉寂。靖江帝望着他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之情。他知道,这些老臣们都是为了国家着想,但他们却无法理解自己的决定。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陛下,我们并非逼迫您,只是不明了,您明知是胡闹,为何还要纵容林大人继续呢?铁路护国,这岂不是怪力乱神之说?我相信陛下您不会屑于这种说法。”说话的是白永元,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质疑和不解。
靖江帝闻言,面色微变。他望向白永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铁路修建……是我亲自下的第一铲……”
“什么?!”老臣们目瞪口呆地看着靖江帝,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这一切都是陛下开的头,难怪一直拖延不决。暖阁内再次陷入了寂静,无人敢再言语。
靖江帝看着他们的反应,心中不禁感到一阵苦涩。他知道,自己的决定引起了他们的不满和质疑。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都在想些什么。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铁路的修建并非胡闹。它是我们国家走向繁荣富强的必经之路。我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们会明白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老臣们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王景文,那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官员,突然闯入了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中。他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色,仿佛已经握住了某种改变国运的钥匙。他步伐匆匆,身上的锦衣随风飘动,彰显着一种不可一世的威严。
靖江帝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瞥见了王景文的到来。他轻咳一声,声音虽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是关于铁路的事情?直说无妨,大家都在这里。”
王景文微微颔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娓娓道来:“陛下,臣下亲自派人去探查了铁路的情况,过程可谓是费尽周折。那锦衣卫防守得极为严密,仿佛是在守护着什么惊天秘密。然而,臣下并未就此放弃,而是另辟蹊径,派人混进了北廊大学。”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大臣,似乎在寻找着共鸣。然后,他继续说道:“在北廊大学中,臣下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知道内情的画师。这位画师虽然初时有所隐瞒,但在臣下的巧妙引导下,还是透露了一些关于铁路的消息。”
靖江帝微微皱眉,显然对王景文的叙述失去了耐心。他有些烦躁地打断了他:“直接说结果,铁路到底有什么用?”
王景文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陛下,臣下听闻他们正在研究一种可以自行行走的车子。这种车子一旦研制成功,将彻底改变我们的交通方式,对国家的发展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
靖江帝闻言,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明白这个消息的重要性,也知道自己之前的决定并没有错。他抬头看向窗外,那远方的天空已经渐渐露出了一丝曙光。金色的阳光洒满了大地,为这个世界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然而,就在这时,靖江帝的脸色突然一变。他猛地一拍桌子,猛然站起,满脸怒容。他大声喝道:“真是荒唐!”声音在朝堂上回荡,让所有的大臣都感到一阵心惊胆战。
靖江帝望着窗外,天空已经变得乌云密布,仿佛也在为他的愤怒而颤抖。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掉。龙脉,那是国家的根基,是皇族的信仰,怎么能轻易动摇?如果说修铁路是为了保护龙脉,这还说得过去,老百姓也无异议,甚至觉得这是件大好事。毕竟,对龙脉的装点,没有比这更完美的了。而且,百姓的生活也确实因此日益富裕。
但是,现在竟然有人说车能自己跑?靖江帝摇了摇头,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他望向窗外,乌云越聚越密,仿佛也在为他的愤怒而凝聚。
此时,以白永元为首的老臣们,也感受到了靖江帝的愤怒。他们面面相觑,尴尬至极。他们觉得这话听起来真是太愚蠢了,愚蠢至极。北廊大学虽然有神奇的东西,群臣们也曾在这里学习,听过新奇的学问。但是说到自行前进的车,他们实在难以接受,这太不科学了。
靖江帝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声喝道:“来人!快命令人们拆掉这条铁路!”声音在朝堂上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命令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白永元面露苦涩,沉声劝谏:“陛下,不可以。陛下既然已经给了林都尉两个月的期限,时间还没到,突然收回命令,似乎不太妥当。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等期限到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他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带着一丝无奈和坚持。然而,靖江帝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依然怒容满面。他闭上眼睛,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忍受着内心的懊悔。他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登上林小风和太子的船,铲下那第一铲土。现在这份孝心,实在是太重了…让他难以承受。
…………
朝堂之外,阳光洒落在繁华的街市上,金色的光辉与忙碌的百姓交织成一幅生动的画卷。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各色商品琳琅满目,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构成了一首生活的交响乐。然而,这些忙碌的百姓或许并不知道,朝堂之上正酝酿着一场关乎国家未来的风波。
朝堂内,气氛凝重而紧张。靖江帝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目光深邃。他望着下方争论不休的众臣,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这场关于铁路的争论已经持续了数日,但依旧没有结果。靖江帝知道,这场争论不仅仅关乎铁路的存亡,更关乎国家的未来。
靖江帝的目光在众臣中扫过,最终定格在书文旭身上。书文旭,一位才华横溢的大臣,他的眼神中透露着坚定和执着。靖江帝不禁回想起与书文旭的多次交谈,他深知书文旭对铁路的反对并非空穴来风。然而,靖江帝心中仍抱着一丝期待,他希望能从书文旭那里听到一些不同的声音。
“书文旭,你如何看待铁路之事?”靖江帝沉声问道。
书文旭微微一愣,随即拱手道:“陛下,臣认为铁路之事纯属天方夜谭。自古以来,车辆需人驾驶才能行走,岂能自行前进?北廊大学虽曾创造过热气球等奇迹,但那与铁路之事毫无关联。林大人所言铁路能镇守国运,更是无稽之谈。臣恳请陛下三思。”
靖江帝微微颔首,目光转向其他大臣。只见他们纷纷点头附和,脸上露出不屑和轻蔑的神情。靖江帝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悲凉,他明白这些大臣们对铁路的反对并非出于对国家未来的担忧,而是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和排斥。
然而,靖江帝并未放弃。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他知道,作为一国之君,他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他必须为国家的未来着想,不能因一时的困难而放弃。
“就算神仙下凡,车能自己跑,那又怎样?”一位大臣突然大声说道,“我们靖江缺人吗?满街的马车在奔驰,为什么非要走在铁制的路上呢?这太荒唐了。”